第78章(第2/4页)
她偏头,露出眼角大片绯红。
裴戍声音哑得不成样子,让她看向自己,声音微颤:“那,成婚吗?”
这一年来,他没有再提过成婚的事情,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怕再次被拒绝。
从东都到建康,他只身一人做到一国之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却一直没有家。他想和宋翘翘成婚,即便成婚对他们并没有多大影响,即使只是一个名头。
裴戍眼中一片猩红,一刻不敢从她脸上移开目光。
等了许久,身下人都没再说话,裴戍自嘲地笑笑,抬着她下巴就要落吻,却在俯身那一刻,听到她说:“成婚。”
脑中一片轰鸣,裴戍指尖微颤,攥着身下人的腰将她锢在怀里。
他力气大,一上头就不管不顾了。
宋初姀简直没脾气,她难受得紧,索性凑过去亲他喉结。
紧接着,天旋地转,宋初姀晕乎乎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坐在男人腰上。
从某种意义上,裴戍深谙什么叫做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刚刚的失落一扫而空,他挑眉,眉眼之中一派风流。
裴戍扯了扯嘴角,表情邪肆又风流,他故意拍了拍她腰间敏感的地方,宋初姀便一抖,软在他身上。
“宋翘翘,自己来。”
说罢,他凑在宋初姀耳边说起更加上不得台面的荤话。
在九华巷长大的贵女哪里听过这些露骨之言,宋初姀恼了,正要骂人,却被噙住了唇。
未出口的话都悉数湮灭在深吻中,纱帐轻垂,遮挡住一室春色。
——
宋初姀的课业最终按时上交到了夫子那里,只不过有几处是裴戍的代笔。
一开始,裴戍让她手抄一份以假乱真,可宋初姀不同意,说不可欺瞒夫子,于是便将混着两人字迹的课业让晏无岁帮忙交了上去。
上交第一日,宋初姀便等着夫子责难,可一连等了三日,夫子却只字未提,只让晏无岁给她捎了几本书回来让她研读。
她意识到什么,去问晏无岁,方才得知裴戍这厮趁他不注意在上面偷偷盖了玉玺。
有天威压着,夫子再不畏强权,也犯不着因为一次课业得罪君上。
宋初姀哭笑不得,虽然不想承认,但却是实实在在松了口气。
因着脚腕上的红肿,她在寝殿一连呆了七日,不是看书便是睡觉,养得气色极好。
六月初,晚风微凉,斜阳渐矮,宋初姀躺在院中摇椅上轻晃。
霞光落在她肩上,将她影子与男人的影子渐渐重合,缓缓融为一体。
裴戍接过她手中扇子为她纳凉,与她说起前不久遇刺之事。
“那些刺客带着西秦的玉牌,但是更像是乌孙人。”
他嗓音淡淡,道:“乌孙一直有野心,趁机挑拨两国关系也并非没有可能。”
宋初姀素手扣住他手腕,抬眼去看他,好奇问道:“那是乌孙还是西秦?”
裴戍俯身看她,唇角勾起一抹笑:“不管是乌孙还是西秦,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在她唇角落下一吻,眉头微展:“无论是乌孙还是西秦,亦或是大商北凉,早晚都会是大梁的国土。”
他说要让天下大定,这并非玩笑话。
事实正是如此,后世有载,高祖裴戍,在位三十余年,平西秦、灭乌孙、收大商、定北凉。他只用了十年时间便实现一统,为后来的盛世奠定了不可磨灭的基础,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此时的高祖,不过二十有五,他立在葡萄藤下,满心满眼都是躺在摇椅上纳凉的女子。
小太监脚步极轻的走进来,呈上一张红柬,一脸喜悦地道:“君上,娘...娘娘......”
险些嘴瓢唤成娘子,小太监连忙改口,脸上喜色难消:“钦天监送来的,说是已经选定了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