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3/5页)

过了两秒,穿着这双鞋的左脚不客气地逼进了她的两只长靴之间,将她压上门板。

是哑巴的话,直接接吻也是说得通的。

向斐然将吻压向她,一边拧开休息室的门,推她入内。

花束太大,随着他进门的动作而擦过门框,徐徐落下几片娇艳花瓣。

花瓣还没来得及落地,门就被向斐然用脚尖踢上了,继而是毫不犹豫的一声反锁。

一边吻,他一边摘下两边耳朵里的黑色降噪耳机。

已经连轴表演了两个小时,他手上控制不好力度——商明宝“嗯”了一声,被他揉疼。

花瓣早就扑簌簌地落了一地。

听到她的哼声,向斐然手上的力度松了下来,改为箍着她的双腿。结实有力的手臂上,青筋如此明显,将她的旗袍压出褶印,也将她的两腿并堵得如此之紧,交叠处硬生生被压出奇怪酸软。

商明宝环着他的脖子,匀出一只手来,将自己送的、此刻却嫌碍事的花束从他怀里拿走,丢掉。

她要向斐然两只手一起抱她。

他空出的那只手干不了好事,隔着旗袍捻开她里面的攀扣,接着便移到了她身前,将带海绵的杯垫推了上去。

力气还是太大,商明宝眼泪花花,彼此追逐着亲了两下后,不得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向斐然被汗水打湿的额发垂在眼前,掩着他近在咫尺的双眼。

他目光很淡,眼神却深。商明宝被他这样一瞬不错地注视着,先投降下来,手掌贴着他的手臂,顺着他的青筋一路下移,与他十指相扣。

向斐然另一手掌心贴着她脸,目光从欲色中恢复清明,失笑一声:“谁准你扔我的花的?”

这是他第一次收别人送的花——刚刚在手机里打好了不知道该不该发的那行字,就是这一句。

上一次收花,大约还是奥赛拿金奖时省台来采访,记者送的,说这样入镜好看。

向斐然看着商明宝片刻,终究没有告诉她。

这只是很小的一件事,如果这也要作为一个“第一次”郑重其事地提出的话,那同等标准下的第一次会很多。将来,他恐怕怀念不过来。

门外响起拍门声时,商明宝正屈膝跪坐在他身上,旗袍的盘扣解开了两颗,露出了本不该曝露在灯光下的玉瓷凝脂。

一只手在更衣柜前的长凳上摸索了一阵,才摸到震得厉害的手机。

聊天群里全在艾特他,给他打问号。

向斐然抽空打了四个字母:【wait】

门外四个:wait?wait几分钟你倒是说啊!

室内暖气充足,商明宝冒了热汗,没有力气一般挂在向斐然怀里,小声问:“隔音好不好?”

“不好。”

商明宝便去捂他的嘴巴,自觉当他从犯:“那你不要说话了。”

向斐然笑了一息,抬高她的腕骨,将唇凑过去:“用这个奏效点。”

他的吻慢了下来,不复开始那样侵略性十足,只是温柔地吮着她的唇珠,与她耳鬓厮磨。

门外安静了,乐队的几个回到了前场,加入到了喝酒的队伍中。

“怎么突然想到过来了?”向斐然一边若有似无地揉着她的耳廓耳垂,一边问。

“想你。”商明宝说,“不舍得放你一个人跨年。”

“再说一遍。”

“嗯?”

向斐然指指耳朵:“听不清。”

商明宝疑惑皱眉:“骗人。”

“真的。”向斐然面不改色,目光毫无折衷地看进她眼里,不见假话痕迹:“敲了三个小时的鼓,耳朵暂时废了。”

他骗她,也不算骗她。打完鼓后听力确实会不好,但刚刚那句话他听得清。

他只是想再听一遍。

商明宝便又说了一遍:“因为想你,不舍得让你一个人跨年。”

向斐然脸上表情未变,商明宝以为他还是没听清,明亮的双眼怔了一下,将唇贴向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想你,想跟你一起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