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落梅面具(第4/8页)

虞楚之握紧双拳。在冷寂月夜中,他的面容显得更加苍白。他的手指在发抖,声音却平静得有些可怕:“你不会背叛穆远,是吗?”

“是。”

虞楚之突然握住她的手,将那个迷香凑到她的鼻口前,用拇指轻轻一拨,盖子便掉了下来。雪芝当下意识到了这一点,头往一旁拧去。虞楚之拧回她的头,把迷香强制按到她的鼻下。她屏住呼吸,倔强地和他对视。但很快,她再憋不住,吸了一口气,然后身体一软,倒在虞楚之怀中。这迷香并不会让人完全昏睡,她还是有意识的,只是略微混乱。所以,接下来虞楚之对她做了什么,她完全知道,却无法反抗,甚至无法动弹:他将她抱到了左府的客房。她看到自己的衣裙被一件件脱去,最后还剩下一件兜子,她的手无力地挡在胸前,却被他连带兜子一起拽到床上。

“不……”她发出细若蚊鸣的声音,“不……不要碰我……”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的嘴唇已经被他的吻堵住。非常粗暴的吻,便如同他的动作。双腿被拉开,架在他的腰间。她闭上眼睛,承受着被直接进入时的痛苦。眼前的景象在摇晃。红木窗的缝隙中,梅花芬芳偷浸入房,在这一刻变得有些刺鼻。从未尝试过如此疼痛的床事,疼痛得一丝快感也无。平时多少表现出些许温柔的虞楚之,根本没有把她当人看,她却连抬手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为何要这样对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因为我恨你。”

“你会死的。”雪芝雪芝恨恨道,“羞辱我……你会死的。”

“等着你来杀了我。”

他发泄完,将她扔在一旁。雪芝迷糊地伏在床上,因为寒冷蜷缩成一团,却连覆衾的力气都无。很快,她又被他翻过来,毫不怜香惜玉地占有。累积了多年的恨意,在这一夜化作无穷无尽的欲望。她不记得他要了多少次,多久,只是到最后,她困了。疲倦到在承受着这样的剧痛之时,都会睡着。

当她再睁开眼,文窗绣户已经打开。梅花花瓣被寒风吹得乱飞,清香是水的波纹,荡漾在房内。她看到梅枝嶙峋,花瓣飞舞,琥珀色的眼眸,还有在她身上索求无度的男子。她睁不开眼,世界是模糊的,却像看清了眼前人的面容。她忘记了撕裂的痛苦,忘记了自己的所在,挣扎着,轻抚他的手:“透哥哥……”

身上的人动作突然僵硬。很久没有动。

“透哥哥,是你吗?”她用尽了全身最大的力气,才将手抬起来,放在他的脸颊上,“我又做梦了吗?还是……我已经死了?”

那人却示威般,继续不留情地刺伤她。她的眼神涣散,并看不清他。但她知道,这个味道,这个身体,融入她身体的感觉……是上官透。

这是虚幻之梦,又是真实之境。

她尽量配合他,用他最喜欢的方式讨好他。她闭着唇,呻吟便从鼻中发出。而身上的人疯狂又无情地肆虐,似乎没有停过。但她可以忍。毕竟,她已梦到他太多次。每一次,她都奢求能在梦中得到他一个吻,但往往两人方才拥抱,他便灰飞烟灭,或是梦醒人去。惊醒过后,她也只能呆呆地坐在窗边,守着空床,但见明月无尽,巷中情思,念妾断肠。

好不容易能有这般亲密,无论是怎样的痛苦,她都能接受。和很多年前他们的初夜一样,她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双唇。他身体一震,僵硬了很久很久。终于,他再无法残忍下去,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彻底溃不成军。他离开她的身体,怜惜地将她紧搂在怀中,深深地回吻着她。

寒冬腊月,疏梅弄影。眼泪缓慢无声地流下,是一段持续了七年的思念。

第二天,有两大消息传遍洛阳:第一,洛阳首富福景然在琼州旧疾复发去世。其遗嘱指明财产留给外孙上官透,可是上官透音信全无,他的子孙们便开始攘权夺利——听到这个消息时,雪芝第一反应便是虞楚之才告诉她,老爷子在琼州去世。这么说,虞楚之和上官透还很有可能是亲戚。第二,左四爷女儿的满月宴上,重雪芝色诱虞楚之,二人在左府花前月下,韩寿分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