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第3/5页)

“拜托了,凯瑟琳。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因为你女儿。”她带着一丝同情的语气说。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的眼睛,似乎很痛苦,这说明——尽管只是个细微的迹象——她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想耍我,可没那么容易,温斯顿。不过,你真是挺厉害的。我注意到,你的基准行为模式发生的唯一一次变化,就是谈到孩子和家庭时的表现。但我没想太多。起初,我以为这是因为你我之间的那种纽带,而且你和孩子们在一起会觉得不自在。怕因为生活中会出现孩子,而不断进行思想斗争。

“后来,我觉得你发现我有些好奇,或者说是怀疑,所以你承认你说谎了,说你曾有个女儿。你谈到了她的不幸身亡。当然,这是个常用的伎俩——承认一个谎言,再以此来掩盖另一个相关的谎言。那谎言是什么呢?你女儿的确在一起车祸中丧身,这一点没有错,但并不像你所描述的那样。很明显,你销毁了西雅图的警方报告——没有人可以找到它——但TJ和我打了几个电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拼凑了起来。

“你女儿16岁时离家出走,因为你和你妻子正在闹离婚。结果她加入了西雅图的一个团伙——很像‘佩尔家族’。她在那儿呆了大约6个月。之后,她和邪教组织的其他三名成员集体自杀,因为邪教头目说他们不够忠诚,把他们赶出了团伙。他们驾车坠入了普吉特海峡。”

一想到要被踢出“家族”,那可真可怕……

“然后,你加入了MVCC,致力于抓捕邪教头目。

“只是有时法律不太配合。所以你必须靠你自己来铲除这些人。我给芝加哥警局的一个朋友打电话。作为邪教专家,你上星期去帮他们进行调查。他们的报告说,你声称罪犯朝你开枪,所以不得不‘消除那个威胁’。但我想,他并没有开枪。我认为是你杀了他,然后再弄伤自己。”她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颈部,指出他扎着绷带的位置。“你的做法就是谋杀,就像杀死佩尔的手段一样。”

她生气了。突如其来的愤怒就像是乌云退去时闪现的一抹骄阳。她对自己说,控制住情绪。要向丹尼尔·佩尔学习。

也要向温斯顿·凯洛格学习。

“死者的家属递交了一份诉状,声称他是被陷害的。当然,就像佩尔一样,他也有很长的刑事犯罪记录。但他从没碰过枪。他害怕被指控拥有致命武器。”

“他当时手里一直拿着枪,还朝我射击。”

凯洛格的脚微微动了一下。几乎无法察觉,但这却反映了他内心的压力。所以,他并不能完全抵制丹斯的审讯。

他的回答是个谎言。

“看过卷宗后,我们会了解更多的情况。我们还在联系其他职权部门,温斯顿。显然,无论哪里发生有关邪教组织的案件,你都会坚持前往,帮助全国各地的警方调查案件。”

查尔斯·奥弗比曾表示过,请一位邪教方面的联邦调查局专家是他自己的主意。但昨晚,她开始怀疑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于是直接问她的老板,这位联邦探员怎么会加入佩尔案件的调查过程。奥弗比起初支支吾吾的,但最终承认,凯洛格曾告诉局里的艾米·格拉贝,说他要来半岛地区参加追捕佩尔的行动;他根本不容争辩。芝加哥的批准文件一经签发,他就赶到这里来了。

“我又回顾了一下佩尔的案子。迈克尔·奥尼尔很生气,因为你想在海景旅馆采取抓捕行动,而不是先进行监视。我在想,你为什么要第一个冲进门去。答案是,这样一来,你就可以一枪击毙佩尔。昨天,在海狼岬的海滩上,你让他双膝跪下,然后杀了他。”

“那就是你指控我谋杀他的证据吗?仅凭他的姿势?真的吗,凯瑟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