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节 狗血诗人惊四座(第7/8页)

“大胆。”右手的看是丫环,上前一步,掐腰指道:“我家小,公子是给你面子,你不要不识抬举。”

‘啪’的一声响,上前那人捂住脑袋,回头道:“小,公子,你为什么打我?”

“无知的蠢材,”眉目如画那人双眉一竖,看起来倒也可爱,“公子还有什么大小之分?你不要以为家里有点臭钱就可以看低别人。这位仁兄,实不相瞒,只因为不才初到东都,这里只有这桌临窗可以相望,所以才起了到此搭座的念头。”

隔座几个文人骚客也是靠窗,一人纶巾羽带,风流自赏,早就忍不住的站起,拱手道:“这位兄台,这里也是靠窗,挤挤还有个空位,仁兄如不嫌弃,过来和我们拼酒作诗,岂不快哉?”

“公子,那面有人请你。”丫环低声道。

“这里宽敞些。”眉目如画那人却是摇头,似乎认准了非这桌不坐,只是向那桌拱拱手,“承蒙厚爱,我不喜人多。”

萧布衣咳嗽声,“既然如此,公子请坐。”

他一句公子,一句兄台,那人喜笑颜开,似乎极为满意萧布衣认不出自己的身份。萧布衣见到她的得意,倒不好打消她的热情,只是想,就算是瞎子,隔着十里长街,嗅一鼻子,也能闻出你是个香喷喷的大美女,这不知道是东都的哪个富家子女,可能以捉弄旁人为乐?

那人落座,见到身边的丫环还站着,一瞪眼睛,“怎么不坐?”

“我不敢。”丫环有些胆怯道。

“有什么不敢,你虽然是书童,但我向来看你是兄弟,我坐着,你站着,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公子又是瞪眼。丫环无奈,挨了身子,贴着长凳边坐下。

假公子看下了桌上的酒菜,颔首道:“还没有请教兄台贵姓?”

萧布衣有些头痛,“在下……”

“不才谭余,不敢请教公子高姓大名?冒昧过来搭座,还请公子看在大家彼此斯文的份上,莫要见怪。”

假公子虽然不喜人多,那面的骚人已经过来了两个,都是端着酒杯,一步三摇,风度翩翩。

萧布衣见到有点恶寒,心道人家可能是女人,你们却是人妖,有才是有才,有的都是蠢材。

另外一人脸相单薄,潇洒的风吹下都能飘走,却是径直锤子般坐了下来,抱拳道:“在下马侗,对兄台很是投缘,也想请教兄台的大名。”

萧布衣知道他们都已看出眼前这位是个雏儿,一口一个兄台的叫着,无非是想占占便宜。想起当初梁山伯看不出祝英台的女儿身,一种可能就是祝英台人长的不咋滴,实在让男人不敢往女人身上去想,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梁山伯也和这痰盂马桶一路货色。

“我家公子的大名岂是你们随便问的。”丫环大声道。

假公子微微皱眉,“我们萍水相逢,转瞬散开,这名字,不说也罢。”

马侗突然道,“既然都是文人,不如吟诗作对如何?若是才情一般,也就不用报名了?”

“如此也好。”假公子勉强说道。

马桶和痰盂挤眉弄眼,洋洋得意,显然都是有点墨水,却都是假装谦逊道:“不才才疏学浅,还是公子和这位兄台先请。”

假公子目光又盯到萧布衣身上,“既然如此,你先来吧。”

萧布衣苦笑道:“在下并非文人,这作诗的活儿还是免了吧。”

马侗和谭余都是大笑,“兄台看来种田出身,竟然把作诗比成苦力活,也是别致。”

“不行,一定要作诗,不然罚酒一杯。”假公子见到马侗和谭余嘲笑,居然不喜。

她初始来找萧布衣,不过是想试探下自己女扮男装的效果,可是和萧布衣打个对面的时候,已经有些诧异。萧布衣说不上风流倜傥,但是面部极为有个性,说穿了就是极有男人味道。挺拔的鼻子,粗重的双眉,刀削般的脸颊,厚重的双唇,最让人心动的就是他有一双多情的双眸,望向人的那一刻,只有坦诚宽容和友好,让人兴不起敌意。她是商家女儿,见多了市侩骚客,蓦然见到萧布衣这种男人,倒是陡升好感,见到马桶和痰盂以才欺人,只是恨的牙关痒痒的,恨不得咬他们两口才解气,这衣饰可以去买,可这文采却是买不来,所以只盼萧布衣能力压二人,为自己出口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