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2/7页)

金风分析得头头是道。

“苏家老爷相中的肯定就是这点。”

“我听说苏家二小姐是个才貌兼具的女子。”琉璃握住花静初的手。“如此劲敌,花主不能不防。”

“怎么防?”花静初挑了挑眉,琉璃可说中她的痛处了。

“不防,不能防。”翠玉持反对意见。“花主得进攻才行。”

“对对对!攻得刑爷措手不及、服服贴贴地,迷醉在花主裙下。”珍珠抚手叫好。

“花主,这可是咱们最拿手的本事,您可别砸了胭脂楼的招牌。”金凤冷冷射来一箭。

“无论如何,花主快去探探刑爷的意思。”刘嬷嬷催促着。“快过年了,赶在过年前办婚事实在是太赶了些,不过还是将刑爷的生辰八字先拿来,我好去合个黄道吉日,大伙儿也好尽早准备准备。”

“刘嬷嬷,”花静初软声道:“瞧您说得跟真的似的,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那花主还愣在这儿作啥?”

“是啊。”金凤帮腔着:“自刑爷送花主回来后,已过了三天了。这三天大伙儿该看的、该说的、该关心的全都做了,花主可以不用再待在这儿了,不如去看好你的情郎,最好可以将他拐骗回来,以免夜长梦多。”

“去去去!”刘嬷嬷与金风站在同一阵线。“晚了,你可别哭着回来。”

“说什么呀。”花静初嘴边的笑带苦。

“对了,喜饼就由吴记饼行包办如何?”刘嬷嬷天外飞来一句。“他家的饼样样都好吃,尤其是那芝麻双馅凤凰饼更是一绝,光想就让人流口水了。”

这话题会不会扯太远了?

“对了,问件失礼之事。”刘嬷嬷将嗓音压得好低,低到只让花静初听见。

“刑爷可有钱?”

爷可有钱?

这种事,她怎么会知晓?

况且她根本不在意爷有没有钱,她只在意爷要不要她呀!“若没什么钱,聘金就拿少一点,别为难人家。”刘嬷嬷语重心长。“好了,快出门,再磨下去天都暗了。”

“李管事,备车。”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

就这样,花静初被推出了门……

“说真的,不是青山我自己夸口,像我这样忠心耿耿又聪明伶俐的人,难找了。”青山得意洋洋地开口。好不容易等到花主到来才让他有机会炫耀。

“那日若不是我见花主迟迟未归,便自告奋勇地到灶房将最后一帖治尸毒的药煎给爷喝,爷的尸毒恐怕至今还好不了呢。”每回谈及这事,他便骄傲得不得了。

为山九仞,就怕功亏一篑。他这临门一脚来得恰好,足够让他说上一辈子了。

“总算还有一点点用处,爷没白养你。”花静初听着听着,抛出了这样一句话。

“咦?”青山愣了愣,他想听的不是这个呀。

不是该夸一句“青山真机伶”或是“不愧是青山”,再或者是“有青山在真好”,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赞美之词吗?

“花主真是吝于夸奖,在您手下做事可辛苦了。”

“才做那样一点点小事便想邀功?依你这德行,若在我胭脂楼里做事,我早将你轰出门了。”花静初故意叹口气。“爷真是太宽宏大量了。”

他这德性?他什么德性呀?!“是啊。”青山将话说得酸溜溜的:“依我这德性,还得带‘某人’赶往苏府去呢。您瞧,我这德性,行吗?”

“……”花静初一时辞穷。

“唉呀,糟糕,这往苏府的路是从这儿?还是从那儿呢?”

“……”花静初一时气结。

“啧啧啧,再这样和睦下去,别说赶上爷了,恐怕连苏府都到不了呢。”

又沉静了一会儿,花静初探出窗外的手往前一指。“前头有间客栈,真不晓得路,下去问人去,我可不想迷路了。”

青山猛然板起脸孔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