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许贯忠,罗贯中(第2/3页)

可卜漏的叛乱对于老赵家而言显然是危害很小的,不说可比明末的沙普之乱,就是仁宗朝的侬智高之乱也是远远比不上。所以许贯忠给他的着色是代表着危害最小的白色。

而洞庭湖的钟相的着色却比淮西王庆与河东田虎的绯红更甚的正红。江南方腊是赤红,陆谦却是深深的黑色。

只从这种排比,许贯忠就叫陆谦看重上一分。

是的,那洞庭湖的钟相的确不俗。别看王庆、田虎在原著上牛逼哄哄,可叫陆谦想象正史上的钟相,那王庆、田虎还真不见得能比得上。

要知道这钟相的小弟杨幺可是叫赵九妹在绍兴五年,那个南宋朝廷刚刚喘了口气息来的时候,就急忙调20万大军,命张俊为诸路兵马都督,岳飞为荆湖南北路置制使,趋洞庭湖围剿的人物。

由钟相而起的那次爆发于两宋交际之时的大起义,前后坚持近6年,鼎盛时势力波及洞庭湖地区7个州所属的19个县。迫使南宋朝堂先后七次镇压,并派20余人前往“招安”。

这般势力被排在王庆、田虎之上,有何值得稀奇的?这绝不是许贯忠走了眼,而是人家眼光有独到之处,真正的能透过外表看本质。

地图的旁白处还有许贯忠对钟相的介绍。此人出身乡土豪强,乃鼎州武陵人。在家乡利用宗教活动组织群众十余年也,凡加入他的组织——乡社的农民要交一点钱粮,社内实行互助共济,因此都能“田蚕兴旺,生理丰富”。而其宗教教义,亦是那摩尼教,只是被其宣称为明教。钟相在洞庭湖沿岸传教十余年,深受当地群众爱护,被称为“老爷”或“天大圣”。周围数百里的贫苦农民加入乡社的不计其数。

那当地的官府似还没有看出危害来,许贯忠却看透了钟相的本质。

只是他纵然看透了钟相的本质,却半点没有向官府状告,陆谦觉得这人该本质上对老赵家就没大感觉的。这可不正是梁山泊梦寐以求之人,如此的在手边溜走,可惜了,真的可惜了。纵然这许贯忠临走时候还留下了一丝香火。

再说梁山军打破了大名府,那一干贪官污吏遭殃的遭殃,受罚的受罚,有李四来给他们露底,那就是三个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稳!谁也甭想蒙混过关。这般杀的杀了,逃的逃了,除了梁世杰与蔡氏那对公母,其余是尽数不追究。

陆谦在城中传下将令,一面出榜安民,一面镇平市井街面。又把大名府库藏打开,内中这三四个月里刚刚积攒下的金银宝物,段匹绫锦,都装载上车了。又开仓廒,将那粮米俵济满城百姓了,余者亦装载上车,将回梁山泊仓用。

而与此同时,卢俊义家却是满门号啕痛哭啊。却是一人造反,九族全诛!卢俊义现下是红果果要投奔梁山,还捉了新任知府权邦彦做进身之阶,可是将大名府卢氏一门给彻底坑进深渊里爬不出来了。

那一干族中亲戚,还有姑表姨舅,但凡不出五服的,就没一个敢留下来的。便是卢家的管事、账房也都被卢俊义着人打包带入梁山,其中不少人现下就被调入了度支司、转运使里做活。

对此玉麒麟半点不见心塞。当日他被诬陷,那大名府卢氏许多的族人,并非没有体面人,却见不到有人出面来于他奔波。哪怕是做个场面事。就算要取他小命的是梁世杰来,这些人表现的也太过无情无义了。如此就也别怪他他卢俊义‘心狠手辣’了。

也就那贾家处境是真倒霉。此人与卢俊义乃是姨表亲,可当初卢俊义遭难,他岳丈,也就是姨夫,不急着为卢俊义脱罪,却先就买通官府,判了贾氏与卢俊义合离,现在自然不会得卢俊义的好眼。面临着如狼似虎的梁山泊前来清算旧账,整个贾家都要被掏空了,人头更是掉了不少。却偏偏无处可以诉苦,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上回陆谦是给卢俊义面子,并没怎么着贾氏,现下时候却还留着他们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