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 4(第5/6页)

[24],直至现在的LSD,这些毒品演绎了他们吸食麻醉剂的整个历史,成为他们现在所崇尚的一种“文化”。最近,流行一种由美国联合犯罪集团走私进来的新型麻醉剂,麻醉剂的英语发音为“毒呋[25]”,于是,人们便把英文“毒呋”和美国“嬉皮士”这两个词语组合起来,称那些吸食人员为“毒皮士”。以前,毒品吸食人员一般不骚扰他人,但最近却渐渐变得穷凶极恶起来,吸毒后,他们开始袭击私家车,非法闯入私人住宅——由于他们的行为属于非理性状态下所为,所以,即使被抓住了,假如没有其他的劣迹,往往会对他们网开一面,年纪小点的还可适用少年法。

现在,就是这样一帮人霸占了房间,房间被搞得乱七八糟:音响坏了,唱片碎了,床断裂了,电视机翻倒在地,冰箱底朝天,倾倒一空,地毯上吐得一塌糊涂。

看着这种情景,小野寺并没感到特别的生气。他稍稍使使劲儿动了动手,这帮家伙腾云驾雾时绑在胳膊上的绳结便打开了,随后,他又慢慢地解开了脚的绳索。这伙人只是呆呆地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

“不行!”穿吊带衬裙的女子用嘶哑的声音叫着,“绳子解开了。”

小野寺慢慢地从地板上站了起来,一伙人怯生生地看着他——吉他男最先用吉他打了过来,小野寺一把夺下吉他,就像喜剧电影里经常出现的场面一样,他把吉他套进那家伙的脖子上。接着,没用一分钟,就让另两个小子也尝到了苦头。对付这些萎靡不振的瘾君子简直是小儿科,小野寺心里暗自发笑,一边毫不留情地将尖叫着扑上来的两个女孩撂倒在房间的角落里。

“借用他人的房间,是不是应该把房子打扫得干净一点……”小野寺对着筋疲力尽、喘着粗气的年轻人说着,“叫你们给我扫干净……我看你们就这副熊样,说了也白说。不过,至少得把弄脏的地方给我舔干净吧。”

小野寺把几个小伙子一个个拉了过来,抓住他们的头发,使劲把他们的脸往床上的剩罐头和地板上的呕吐物上蹭,两个女孩吓得面如土色,也被小野寺抓着头发拖过来,将她们的脸摁在秽物上。

“来,给我吃掉,”他说,“给我舔了……你们这些家伙不是经常玩这样的游戏吗?”

他听到了女孩的哭泣声,但还是没有松手——一想到自己的性格中隐藏着如此强烈的暴力倾向,他忽然感到不寒而栗,令人生厌。过去,他也经常打架。青春年少时,谁没有那样的经历——在愤怒和憎恨无处发泄的情况下,常毫无道理地动粗……

“我不会报警……”小野寺说着,像扔垃圾一样地把那些家伙扔出走廊,“赶快滚。你们尽情地醉,尽情地享乐,然后,痛痛快快地去死吧!”

公寓里发生了如此大的冲突,左邻右舍的房门却一个都没打开,四处寂静无声,如同高档公寓一样地冷漠。

关上门,他叹了一口气,环视了一下房间,决定找清洁工收拾。他只拿了点必要的东西塞进行李箱。——有很多信件,无关紧要的全部扔掉。有公司发来的传真,还有结城写的便条和信件,好像结城曾多次造访过这里。小野寺感到一阵难过,他没拆开结城的信,而是将它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其余的信息,大都在录音电话里。按下播放键,大部分是公司来的。最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再听,是玲子的。

“来东京了,所以给你打电话……”玲子说,“前些时候多谢了。父亲在那场地震后不久就去世了。我呢,葬礼结束后,准备去欧洲。我打算9月15日以后走。假如这之前听到了留言,请给叶山的家打电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然后,声音中断了一会儿,小野寺想录音结束了,正准备倒带的时候,又听到那急切而稍带嘶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