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从天而降的遗产(第4/18页)



明明什么都没有,但就是迈不开腿。

就在这当,忽然有个女人说:“你们别闹他,他是个道士。”

小孩的声音说:“他要抢我家!”

“那是马师傅留给他的。”那女的又说,“别闹了,快走快走,小心他收了你!”

然后我腿一松,就能动了。

那女人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说不出的好听。

有哲人说过,有美女帮忙时,道谢是男人的义务。

于是我义无反顾的转过头。

迎面吹来一阵凉爽的风,马路上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失传已久的轻功——移形换影?

我腿有点发软,高叫一声:“妈呀!”转过身就向前冲。跑了几步忽然眼前一亮,就像是黑屋里有人开了灯,所有东西都能看清楚了。

右方几百米处,村落的房子灯光闪烁,眼前不远就是公共汽车站。

我跑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一辆公车汽车的背影。

车上刚刚下来几个大姑娘正往村里走,看到有人,我心里一下就踏实了。

我走到公共汽车站,往那儿一站,所有人都瞅我。

我知道,像我这样出众的男人,就像黑暗中的萤火虫,钢镚堆里的百元大钞,就算在郊外也遮盖不住从内而外流露出的狂野气质。

可是被众人如此赤裸而热烈的注视还是头一遭。

我有些腼腆的歪过头,用最英俊的右半边脸对着他们。

有个老乡笑呵呵的凑过来:“原来没见过你,第一次来?”

“嗯。”

“没留意公车牌?”

“咋了?”我抬头看那公车牌,也就是一块已经掉漆的烂铁片,连站名都看不清。

“刚那是最后一班车。”

“不能啊!”我抬起手腕,“不是十点最后一趟吗……?”

腕上的手表,正好指向十点零五分。

不过就一小段路,走了将近一个小时?

我有点发毛。

那老乡说的挺诚恳:“这条路上晚上一般没车,你要从市里叫车接送来回要50,要不你在我家住上一晚上,我收你35就成。”

这一番话充分体现了改革开放以来,农民兄弟经济意识的提高。

我兜里现在还有20块钱,要按以往和客户交流谈判的能力,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价砍到15。

不过现在不比以往,我已经是有房阶级了,所以我摇摇手,很谦虚的指向我房子的方向:“我在这里有房产。”

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老乡的脸刷的就白了:“你说那边的小二楼?”

我咳嗽一声,点头。

老乡用一种见鬼的眼神望着我。

我见天色不早,那几个大姑娘也走远了,就转身往房子走。

“喂!”老乡在背后叫我,“那房子闹鬼!”

这话听起来挺唬人,我转头望他。

那老乡用诚挚的眼神看着我,终于一咬牙,一跺脚,用豁出去的肉疼表情说:“要不我给你打八折,五八四十五,三八二十六,就算你三十块五毛钱!”

我转身就走。这老乡数学没学好,坑人。

走回去的时候我长了个心眼,掐了表去看。

从车站到小二楼,刚好九分钟。

奇了怪了。

我明明记得出门的时候把门掩上了,这会儿门却大开着,像是料定我会回来一样。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屋内更是伸手不见五指,我掏出自己的手机,借着纯正的蓝色光芒往前走。

这回,我上了二楼。

木头楼梯比地板还破,年久失修,不断发出快要倒塌的“吱~~~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