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祖师爷(第2/3页)

我住了没几天,就心焦火燎。

怎么办?总不能再大伯这儿躲一辈子。要不去把祖师爷的神像讨要过来?

这个念头一冒起来,我就立刻否决了,因为这尊祖师像,只传给继承孙家衣钵的人,事实上,我们还有很多旁系的亲戚,但我们这一支,却是直系,小时候,我还跟几个旁系的远亲在一起玩过,长大后就很少联系了。

再说了,即便大伯肯给我,我也总不能时时刻刻带着祖师爷吧?洗澡带着?上厕所带着?出门喝酒吃饭也带着?先不说可行不可行,恐怕这种不尊重的行为,祖师爷会第一个翻脸。

思来想去,我不由心情郁闷,而小黄狗的事儿,我也一直没说,怕大伯受不了这个刺激,他虽然对小黄狗严厉,但赋予的希望很高,如果真到这事儿,不知得多伤心。

然而,在大伯家住第二天后,我接到了王哥的电话,说已经上路了,第五天,王哥到了大伯家,我将人引荐给了大伯,大伯问我怎么回事儿,事到如今,也就瞒不住了,我将拍卖夜明珠之后的事情说与大伯听,大伯听完,整个人愣在椅子上,很久都没有说话。

片刻后,他道:“你大伯我不是个傻子,小天的真实身份,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我有些愕然,早就知道,早就知道还养虎为患?我的神情,明显泄露了我在想什么,大伯叹了口气,道:“这些年我明理暗里的教育他,就是希望他能改正,而且,我也确实看到了他的改变,但他竟然会对你下手……”大伯嘘了口气,显得极为失望,道:“以后,不要跟他再来往了。”

我点了点头,这事不用大伯交待我也知道,于是继续道:“大伯,爷爷当初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还有,爷爷真的是病死的吗?姓陈的找你要的那件东西,应该就是爷爷当年拿出的那一件,它去哪儿了?”

大伯没吭声,我这才反应过来,王哥还在旁边,估计大伯是不方便说,于是转移话题,问大伯对王哥的事怎么看,大伯说容貌没有问题,不用做什么皮值,只需先用药物覆脸,将面上虬结的肉烂掉,就像民间的点痣一样,然后在配以药物,促使皮肤新生,只需半年左右,并不困难。

至于学医,这个就要看王哥本人的意思,说完,大伯将王哥叫到了内室,两人足足在里面关了一个多钟头才出来,不过等出来时,王哥已经自觉的站在大伯后面,看来事情是成了。

我解决完一桩心事,颇为轻松,到了晚上,等王哥入睡时,我才去找大伯,大伯一见,不等我问话,便主动解释起来,这事儿,带起了一件尘封多年的往事,另我目瞪口呆,我实在没有想到,这件事儿,竟然还跟我有莫大的关系。

如我所想,事实上爷爷在第一次进入纳衣寨时,就已经抄完了整份地图,只不过后来,为了保密,大伯才宣称爷爷并没有抄完。

而爷爷抄完地图后,无法窥视其中的奥秘,这事儿便暂时搁置下来。

直到爷爷在北京遇到一个人。

这人叫黄靠马,事实上,靠马是过去山东一带对绿林的称呼,而这个姓黄的,被人称为黄靠马,可见他是干什么勾当的。

这个黄靠马眼观六路,结交四方,和我爷爷因为一件事相识,这件事儿说来颇为荒诞。据说是爷爷到北京时,刚好和黄靠马在同一个茶楼里喝茶,那时候生活条件不好,能喝的起茶的,都是富裕人家,我爷爷在当时,勉强算是个小康,但他别的毛病没有,就爱喝茶。

那时候交通不方便,好不容易去一趟京城,总得品一品京城里面的茶是个什么味道,于是我爷爷揣着身上的是十几毛钱,便去了茶馆,点了一壶信阳毛尖慢慢品。

那茶楼分两层,上面是包间,下面是大坐,台子上还有戏子唱戏,我爷爷自然坐不起包间,便在下面点一盘瓜子看大戏,暗暗想,这茶喝一次,回去的路上就得勒紧裤腰带了,看来得多找点病人,否则盘缠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