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3/4页)

梁遇连连点头,这就算说定了。他重新撩袍跪下,“打今儿起,日裴既是您二老的儿子,又是女婿,我待月徊之心,日月昭昭,永世不变。”

月徊乐呵呵把他搀起来,“爹娘说都听见了,他们会在天上瞧着你的。”

真高兴,就像老实巴交的农户娶了个花魁似的,月徊的心缝儿里都透出快活。手脚麻利地把牌位收起来,打扰了爹娘半天,也该让他们回去歇歇了。

待一切都收拾好,转回身的时候脑子里嗡地一下,看见哥哥正好奇地打量桌上那两枚铜钱。她待要上前去抢,可惜来不及了,他已经把它们都翻了过来。不出所料,这两枚铜钱的正反面一样,一枚纯阴一枚纯阳。不光如此,钱还是□□,是外头摊儿上变戏法用的小玩意儿,专蒙孩子用的。

“装神弄鬼,害得我连喘气儿都不敢!”他被她戏弄了一遭,世上的事真奇怪,多高明的手段,他一眼就能看出端倪,唯独面对她这种假得透透的把戏,反倒灯下黑了。这就是对内和对外的区别,也不能说上了她的套,其实他内心来说,是很愿意看见这种局面的。

但该生气还得生气,他拽过她,一下子就把她弄到了床上。扑上去,先在她臀上掐了一把,“你敢戏弄我?”

月徊“哎哟”了一声,人像虾似的蜷起来,“我就是代爹娘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

心里话难道是弄虚作假?他咬着牙,在她耳边说了声:“该打!”

月徊惊觉腿上一凉,裙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撩起来了。这回要来真的了吧?她心花怒放之余又有点紧张,扒着他的肩问:“哥哥,今晚咱们就洞房吗?”

梁遇叹了口气,她哪时能改了这直来直去的毛病,再多点儿姑娘家欲拒还迎的姿态呢!不过他好像就好她这口,不掺假不做作,说爱就爱,说做也就做了。

他嗯了声,微微和她分开一些,支着身子道:“就今儿……我见杨鹤之前洗了澡。”

月徊说哎呀,“真是太巧了,我也洗完了,还擦了牙。”

于是他在她牙上亲了一下,“看见了,擦得挺亮。”挪动一下身子,让那绷得发疼的地方,停靠在温暖的港湾里,他带着迷乱的气息问她,“月徊,我给不了你像样的婚礼,可能一辈子都得偷偷摸摸的,你会怨我么?”

月徊仰脸冲他笑,“我就喜欢偷偷摸摸,比老夫老妻有意思多了。”

唉,真是好复杂的人性,既单纯,又透出淫邪来。

屋里点的灯太亮,梁遇摘下她髻上的一只金蝉小簪头,扬手一弹指,烛火便被打灭了。实心的金蝉落在木地板上,磕托一声响,然后翻滚着,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本来月徊以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前几趟又亲又摸,不动真格儿的,好像也就那么回事。可是渐渐发现,这回不大一样,哥哥的手和唇无处不在,轻拢慢捻抹复挑,她就大珠小珠落玉盘了。

到这时候才从心底里蹦出一句尖叫来,“我的情哥哥!”

他听了浑身一震,带着鼻音轻哼:“好妹妹……”

原本让人满含负罪感的称呼,这时候变成奇怪的神药。梁遇的慈悲剑构造果然巧妙,子剑镶进母剑里,剑格与剑格紧抵,剑身与剑身便严丝合缝,毫无间隙。

反复切磋,剑刚铸成的时候需要尽量磨合,床榻的榫头不堪重负,伸了回腰,发出吱嘎的响动。

月徊提心吊胆,又意乱情迷,“哥哥,动静……太大……”

月光透过窗屉上方的雕花挡板照进来,梁遇的眉眼染上了艳色,含含糊糊说:“大么……那我轻点儿……”

上下震动不像左右颠荡,力量相对时爆发起来电光石火。子剑抽出,与母剑绞杀,同根而生磨出了一串惊艳的叹息。他勾住月徊的手臂不让她逃跑,到最后咬牙切齿地问:“你喜欢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