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2/5页)

第二天中午,肖恪开车和江与别一起回了乡下。

从市区回乡下的路,四年了,却还是老样子,甚至更烂,坑坑洼洼的很是颠簸,肖恪看一眼坐在副驾驶的江与别:

“你应该留在酒店的。”

“说好陪你来的,留在酒店算怎么回事?”江与别笑笑:“放心吧,我没那么娇气。”

“我知道。”肖恪说:“这么颠簸,我怕你屁股疼。”

江与别:“……开你的车吧。”

老师工作的时候是住在县城里的,几年前身体不好提前退休之后就回了乡下,现在被返聘到村里的小学任教,比高中轻松了不少。

回到了这个他曾经生活了17年的地方,肖恪一丁点儿多余的感觉都没有,除了对这里熟悉之外,他也觉得自己是个外来客,毕竟这里早已没有自己的家。

村里的路比较窄,加上正值秋收,路两边都停了不少的农用车,他们的车子开不进去,肖恪将车停在路边:

“这里距离老师家没多远了,我们走过去。”

“嗯。”江与别点点头,推门要下车的时候,肖恪拦住了他,将鸭舌帽扣在了他的头上:“别带口罩了,这么热的天气惹人注意。”

“听你的。”

两人下了车,从后座里将准好的礼品拿出来,一个人拎了一些,往老师家里走。

此时午后过一点,街上闲坐的人很少,肖恪特意选了这么个时间过来,也是避免了江与别被人发现的风险。

老师的家的确没多远,靠近村外,独门独院的一户,应该有些年头了,墙壁斑驳脱落,但门前却被扫的很干净。

门没关,肖恪便直接进去,还未出声喊一声,就看到了院内闲坐乘凉的老师。

小院里也有些破旧,却收拾的干净整洁,园内有个小花园,里面是开的正艳的九月菊,还有一个葡萄架,上面的葡萄都红了,却还没有采摘。

老师拿着一把蒲扇坐在葡萄架下轻轻扇着,或许是生过一场大病的原因,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但精神还不错。

肖恪回来没有提前通知老师,老师也完全没想到前几天还只能通电话的人,会突然之间就这么站在自己的眼前。

肖恪变化了不少,不管是气质还是穿着外貌,但老师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拉着肖恪的手,像一个久未见到自己儿子的母亲。

江与别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突然觉得肖恪以前的日子苦是苦了一些,但其实还幸运的很,不管在哪个时间段,都有能帮助他的人。

不然即便再优秀,怕是也走不到现在。

寒暄过后,肖恪介绍了江与别,顾忌着江与别的身份,只说:“老师,这是我哥。”

但江与别却大大方方的做了自我介绍:

“老师您好,我是江与别。”

老师五十多的年纪,对娱乐明星都不太清楚,江与别这个名字听在耳里,虽然觉得熟悉,却依然比不过肖恪口中的‘我哥’,她和江与别握了手:

“电话里一直听肖恪提及说了有个哥哥,对待他像对待亲弟弟一样的疼惜和关照,谢谢你让他重新有了家人,让他越来越好。”

江与别客气了两句,老师便招呼着他们坐下了,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肖恪和老师在叙旧,说了很多肖恪在高中时候的事情,虽然肖恪的性子注定没有什么特别有意思的故事,但江与别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好像他也跟着那些回忆,参与了肖恪整个少年时光。

“对了。”老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你之前一直都不肯告诉我卡号,我也没办法把钱给你打过去,现在你回来了,说什么都要收着,我都存好了。”

说着便不顾肖恪的阻拦起身去了屋内,肖恪无奈的叹息一声,回头看向江与别,江与别微微笑着,没说话。

“哥,其实之前我向你借的40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