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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我们仍然习惯于灯火管制的欧洲。我总是这样想,有人忘了把灯火熄灭,敌机随时都会来空袭。”

施瓦茨立定下来。“光,原是上帝作为一件礼物赐给我们的,”他激动地说,“因为在我们心里,也有一点属于上帝的东西。可现在,我们把光掩蔽起来,就因为我们把心里那点属于上帝的东西扼杀了。”

“根据我记得的那个故事,”我说,“众神并没有把火送给人类。是普罗米修斯把它偷来的。为了报复,众神让他得了个肝硬化的慢性病。”

施瓦茨看了我一眼。“我已经很久很久不说笑话了。人们一说笑话,就会把事物的体量给缩小的。”

“也许是这样,”我说,“可是,如果它能够透进一线希望的光来,那岂不是更好了吗?”

“你说得对。我忘了你是想离开这儿的了。一个想离开这儿的人,哪里会有时间去考虑事物的体量呢?”

“你不是也想离开吗?”

施瓦茨摇了摇头。“已经不想啦。我是要回去了。”

“去哪儿?”我惊奇地问。我不能相信,他的意思是想第二次回到德国去。

“回去,”他说,“我待会儿会向你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