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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她礼貌地向堀越夫妇点头道别:“今后还请多多关照。”

然而,之后两天,我给堀越夫妇打电话,得知花江那边一点回音都没有。再之后,世罗的事情突然横插出来,我便顾不得那么多了。第三次打去电话是在周末,三月二日礼拜天。“还是没有联系过我们。”堀越夫妇也觉得奇怪。

挂掉电话后,我打去骏河台南大医院咨询:“筒见绢江老太太还在住院吗?”

电话转去内科护士站,我报出病房号。对方表示:“筒见太太昨天上午出院了。”

看来绢江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问题。眼下唯有直接询问花江。

拿定主意后,我几次拨打她的手机,都毫无反应。由于她并未开通留言信箱功能,我无法留口讯,但她应该看得到来电记录。她的手机并没有关机,铃声在响,只是不肯接罢了。

星期一我又打了几次,她依旧不接,显然是在刻意避开我。又或者是,她告诉绢江浅草桥员工宿舍的事,绢江不乐意,她不知道怎么向我开口。但以花江的直率性格,不像是会避而不见的人。

不管究竟是何理由,假如对方不乐意,我也无可奈何。

昨天和前天我没给她打电话。

然而,她们毕竟刚刚遭遇火灾,无家可归,就这么断了联络,似乎也不是个办法。

这几日天寒地冻,哪怕知道她们已经找到像样的住处,我也总算安心一些。

喝完咖啡,我在迷你厨房洗完杯子后,在办公桌前坐下。时间是九点多,我掏出iPhone时隔三天再次拨打花江的手机号码。

铃声响了三下,电话接通了。

“你好。”是花江的声音,听起来不像刚睡醒。

“喂,早上好,我是高梨。”

“早上好。”

“最近还好吗?”

“嗯。我看到你找过我好几次,没接你电话,不好意思。”花江的口吻一如往常,但却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没关系的。不知道后来你们怎么样了?”

“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也没主动联系你。”

“找到新房子了吧。外婆也顺利出院了?”

“嗯。外婆和我都很好。”

“是吗,那就好。”

“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把员工宿舍介绍给我,实在抱歉。”

“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不过是给你多一个参考。也许是我太多管闲事了吧。”花江沉默了一会儿,我故意问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吗?”

“倒也没有。”她的鼻子嗡嗡的。

我不免有点担心,莫非她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

“需不需要什么东西?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送点东西过去给你。”

毕竟花江她们逃出来的时候几乎什么都没带,许多东西应该都需要另外添置。从家用电器到零零碎碎的日用品,都已经一应俱全了吗?大阪烧餐厅“森三”作为火灾肇事方,会不会向她们支付抚慰金用来应急呢?

“我这边基本上什么都有,你不用担心。”她的声音有点沙哑。

“怎么了,你感冒了吗?”

“没有,花粉过敏吧。”她鼻子抽了一下。

三月以后,外出时我也时常感觉眼睛干涩不适。

“那你现在住哪里?”

“事务所附近有间不错的公寓。”

“原来是这样。”

“嗯。”

“冰箱、洗衣机、空调什么的都有吗?”

“原本这里是事务所同事住的房间。”

“那不错。”

那位同事特意搬走,让花江和外婆住进去?还是说原本已经空置?又或者,所谓的同事就是她的男朋友,她们直接过去借宿?

花江的应答听起来始终有所保留。说是花粉过敏,声音听起来却闷闷的。

“今天方便过去看看你吗?”

“啊?为什么?”她有点紧张。

“我想看看那个房间,如果缺少什么东西,我可以陪你去买。秋叶原的话,什么都买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