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就有那么好笑么?”(第3/3页)

直到……

略有些尖锐的触感在他的手心处划过。容汾将那朵被挂在偏僻处的“梅花”展开。那“梅花”的位置是那样不足为奇,似乎是刻意地不想让人发现似的。然而其实没有人刻意地这样做过,它的“不被人发现”,其实只是偶然,只是命运。

可容汾偏偏就展开了它。他心情不好,总要找些东西来发泄。

直到,“梅花”上,有些熟悉的字迹,有些熟悉的措辞……映入他的眼帘。

那一刻,容汾浑身巨震。

他看着那张花笺……看着花笺上的笔锋,和那些因他曾将另一首诗记了无数遍,而越发显得如此熟悉的字句……

他记得自己曾经问过周采,问过,也只是开玩笑地问过,怎么如今的笔迹比起之前要圆融了些,不过,也更加工整秀丽了些。周采说,自己之前的笔迹太锐利、太乱、不成系统,母亲便叫他练了字……

那时的容汾想,练了字挺好,周采的字确实是比起过去好看了不少。可那些略显尖锐的笔触,那些匆匆为之的收尾,实在是太可惜了啊……它们不怎么好看,却因消失而显得很可惜。就好像一朵月季,她的花瓣那样美,而尖刺明明是不受人喜爱的部分。可当她的刺被拔掉后,人们看着那光秃秃的、和许多普通的花再无区别的枝干……

也会觉得,很可惜的。

可这一刻所有的记忆都纷至沓来了。他看着那张花笺。

所有的锋利的刺,又出现在了那张花笺上。它们那样锐利,那样从容潦草而漫不经心。

却刺伤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