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在做格拉巴酒冰激凌,我在忙着帮他生小孩(第6/7页)

我曾经梦到过她的胸,也幻想过上百次。它们很完美,握在我手心里不大也不小。乳头跟小女孩的一样,很小,颜色很淡,几乎成了透明的。不过这一切我从来没有真正见到过。光射得不够远,游戏也总是终结,尽管她的腰弯得很低,尽管她总是笑容满面。

当我们走向床边时,我听见地板的嘎吱声,总感觉所有人都听得见:楼下的父母,厨房里的卢卡,还有坐在桌前的索马里人。大家都知道。这时我们来到床前,看来就要开始了。

索菲亚转过身,提起辫子,肩膀上出现了小小的凹陷。她站在原地,仿佛是在给艺术家当模特。我不知道她想要什么,想要我做什么。

“拉链。”她笑了起来。

就跟第一次似的,依旧不自信,依旧笨手笨脚。

我抓起冰凉的拉链,一直拉到最下面。她的背像牛奶一样白,裙子落在了地上。索菲亚从那群牡丹花里走了出来,侧身躺在了床上,一只手垫在头下面。

“来吧。”她说。

“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有一点。”

“只是一点吗?”

只见她的胸一上一下:“是的,有一点。”

她坐起来,解开我的衬衫,我的衣服和她的裙子一起丢在了地板上。她开始摸我的内裤,手指伸了进去,还在下面亲了一口。

“你才不是西兰菜味道的呢。”她说,“卢卡也不是草莓奶糖味的。”说完还大笑起来。

她怎么能这么轻松?这个年轻的女人曾经是那么悲伤和忧郁,有时一整天都不说话。来个买冰激凌的小男孩,也会热泪盈眶。难道是在黑暗中找到了一条回到过去的通道,又变成了那个能用舌尖碰到鼻子的神奇的小女孩?

她又开始抚摸我,我的手也划过她的肌肤,那丝绸般的小腿,那温暖的臀部。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温存?完事了不就行了吗?索菲亚躺在床上,我从后面进入,又快又用力,如公牛般猛撞。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我们亲吻着彼此,没有丝毫着急,就跟我们还很年轻、关系很纯洁似的。我解开了她的胸罩,那对胸本来应该更大一些,乳头的颜色也更深一些,不过它们很小,还是粉粉的。

轻松的气氛消失了,我们爱着对方,两个身体还没有完全熟悉,却充满了好奇,好奇每一个地方、每一毫肌肤。

她自己脱掉了内裤,下面的皮肤更白,阴毛卷卷的,我的手指自然而然地滑了下去。甘松花和蜗牛都没有这般细腻的肌肤,月光下的玻璃都没有这般光泽。这是费德里科·加西亚·洛尔卡的诗句。

“用你的大拇指。”她轻声说道,“我要你的大拇指。”

我没有立刻明白她的意思,至少在她轻声耳语的那一刻。当她开始重复,宛如一个命令时,我便开始按她说的做,用光滑的大拇指触摸着她,没有冰激凌人的老茧,而是翻阅了无数页诗歌的大拇指,和卢卡的完全不同。

她开始呻吟、蠕动,仿佛一道闪电从身体里穿过。这时我才注意到她的皮肤是如此苍白、头发是那么黯淡。这才是我弟弟的妻子,不幸、缺乏日照,脸上的红原来是抹了胭脂。

“继续。”她说。

“不行啊。”

“他同意的。”

“可这是不对的。”

她把手指放在了我的嘴唇上,说:“他在做冰激凌,不会上来的。”

有一瞬间,我似乎看见了卢卡,站在贴着白瓷砖的厨房里。冰激凌机器在转,嘶嘶的声音回响在耳畔。第二天他会告诉我都做了哪些口味,而我却跟他的妻子上了床。所有人都在谈论,这是卢卡第一次做带酒精的冰激凌。是格拉巴酒,用橡木发酵而成,43度。应该没有比这难度更大的冰激凌了。

尽管外面下着雨,店门口还是排成了一条龙,都是斜对面酒吧里的常客,闻到了冰激凌的味道,纷纷赶来。就这样,格拉巴酒冰激凌卖了一个又一个。冰激凌的口感好极了,简直是个奇迹。酒精降低了冰点,酒精度越高,冰激凌结晶的速度就越快,吃到嘴里会有种泥泞感。不过卢卡还是成功了,堪称完美。兴许忙了一整夜,往冰激凌里足足倒了十瓶酒。第二天早晨我透过办公室的窗户看过去时,看见卢卡正靠在柜台上,好像度过了一个漫长劳累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