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3/3页)

箴言誓牢不可破,银绒到底也没逼问出“内幕”,不打算和兰栀纠缠,干脆以刀背划过她的脸,大流氓似的说:“你总说自己天生丽质,咱们红袖楼的头牌,小脸蛋儿是娇嫩,啧,你说用刀划一下会怎么样?”

兰栀快吓哭了,可银绒已经恶趣味地扬起短刀,城阳牧秋忍不住也绷直身体,然而下一刻,看清银绒动作时,城阳牧秋便摇了摇头,负手而去,将兰栀惊慌失措的尖叫留在身后。

‘小狐狸看起来睚眦必报,但终究是心软的,也就捉弄捉弄那女人。’城阳牧秋心里这样想着,表情也格外柔和,只是手中凭空幻化出的剑,却寒光灼灼,杀气四溢,缓缓往涂大嘴刚刚逃窜的方向而去。

涂大嘴一瘸一拐地骂骂咧咧,声音很低,可城阳牧秋耳力极好,听得清楚:“胡银绒,小骚/货!也不知你那姘头教了你什么邪术,好生厉害……来日方长,六爷我早晚办了你,干得你哭爹喊娘,再抛尸荒野,才消我心头之恨——”

话音未落,涂大嘴便被一股威压压迫得双膝跪地。

又是这种感觉!

涂大嘴惊慌地向四周环顾,果然看到那位身材高大的“姘头”。

“姘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他,涂大嘴张开大嘴,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他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连呼吸都困难。

城阳牧秋像望着个死物,自言自语似的说:“本来想留着你这个威胁,哄他多与我亲热几次。”

涂大嘴一双眼睛突然暴突出来,长长的舌头也吐了出来,很快便七孔流血,人皮上也呈现出蛤蟆皮的花纹,逐渐失去光彩。

“可我最近总觉得不安,还是先替他除了威胁的好。”城阳牧秋看着涂大嘴的尸首,轻声细语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