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尊主恕罪(第2/3页)


花逸除了内伤,胸口还有一道伤,男女有别,大夫有些顾忌,好在滕风远也懂些医术,撕开花逸胸前衣襟,微微松一口气,剑气没有贯穿她的身体。
他给花逸缝针的时候,花逸簌簌地掉眼泪,“好疼。”
“忍一忍,一会就不疼了。”滕风远安慰她。
花逸却哭得更大声,“呜呜……怎么办呢?以后打不过你了,会被欺负的……”
“尊主,你现在可以放心,她死不了。”门帘外传来肖承的声音,就说祸害遗千年,梁花逸哪会那么容易死?
滕风远给她包扎好伤口,拿起毛巾给她擦眼泪,然后在花逸额上印上浅吻,轻轻地去蹭她的脸颊,“花逸,你千万要没事。”
他的声音很轻,如烟似雾。
花逸道:“我还有许多金子没花完,不会死的。”
“花逸,你嫁给我好不好?”滕风远握着她的手,语无伦次道:“你被司空骞打晕的时候我以为你死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花逸,你不要离开我,你嫁给我好不好?”
花逸虚弱地笑,“是不是我嫁给你就不会被你欺负了?”
“我没有欺负你。”滕风远辩驳。
“有的,我没武功的时候你就总是欺负我……”花逸又呜呜地哭起来,实力决定地位,她干嚎得十分伤心,连在外面的肖承都忍不住唾骂一声,“梁花逸,就你这种人,不欺负别人就阿弥陀佛了。”
肖承真不知道梁花逸的脑袋怎么长的。
要是以前,滕风远定会等花逸伤愈后再走,但是此地离天都太近,他们又跟司空骞贺王等人结了梁子,滕风远当晚去买了马车,翌日天不亮,就带着花逸上路。
花逸受了重伤,在车上一直昏昏沉沉,睡得多,醒得少,也不知走了多少路,醒来时马车已经停了,车内却不见滕风远,她有点渴,费力地爬起来掀开车帘,周围没有人,车停在林子里,前方还有两匹马,啾啾的鸟叫回响在四周。
“呆子,”花逸一个重病患者醒来不见人,难免有点害怕,大声呼唤,“呆子……”
“他去找水源。”肖承从马车后面窜出来,没好气道:“你能不那么叫他吗?”
“我就喜欢这么叫他。”花逸毫无自觉,“他是我男人,我怎么叫我男人关你什么事?”
“梁花逸,你是女人吗?”肖承真看不过去。
“这么明显的事实,居然有人怀疑,你脑袋上长得那对眼睛没问题吗?”花逸睡醒了精神还不错,看肖承脸色苍白,忍不住问一句,“喂,你怎么样啊?伤得重不重?”
肖承横她一眼,“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有事?”
就知道这种人不能给好脸色,花逸嘟囔,“外表看起来没缺胳膊少腿,谁知道脑子有没有被打坏。”
肖承呵呵笑,“也不知道谁前阵子跟个傻子一样,吃东西都分不清生的熟的……”
两人正吵着,滕风远回来了,见花逸趴在马车门边,朝她温柔一笑,“今天有没有好些?”
“没有。”花逸喊冤,“人家睡得好好的,你一走肖承就猛敲马车,非不让我好好休息,还在这儿嘲笑我,你刚才听见没有?”
肖承无语,又来了,这人跟唱戏的一样,谎话随口就能出,都不用看戏本子。他鼻中冷哼一声,人世间有百媚千红,随便换一个都好过梁花逸这种,肖承真不知道滕风远哪根筋不对。
滕风远大概知道花逸在夸大事实,没说什么,过来捋了捋她的头发,把水递给她喝。
道路崎岖,马车颠簸,花逸时睡时醒,滕风远在车内铺了厚厚的垫褥,但花逸还是睡不好,她现在是伤病时期,唇色苍白眉心微蹙,滕风远看着就心疼。
几日后到达一座大城,虽不在穿云教的势力范围内,但穿云教在此有接应,一行人才得以住下来安心养伤。
花逸享受着被滕风远鞍前马后伺候的待遇,虽然她失忆那段时间滕风远也事无巨细地照顾她,但现在能清醒地指挥他干活,譬如早上一大早就喊他帮她穿衣服穿鞋,撒娇让滕风远把她出去玩,花逸觉得无比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