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3页)

轻轻地拽扯着领口,颇有了几分搔首弄姿……

俨然是药量过头的症状。

范伸突觉喉咙口干涩得慌,忍不住去提了姜姝跟前的酒壶,一口入喉,正打算起身让她早些歇息。

对面的姜姝却是撑着木桌先起了身,“夫,夫君,我先去沐浴……”

姜姝也觉得今夜这酒越喝越上头。

头晕脑胀不说。

关键是对面的那狗,狗东西……竟越瞧越好看,几次险些让她没能移开眼睛。

定是喝多了……

姜姝晃了晃头,强迫自己起身,想着进浴池去泡泡身子,清醒清醒脑袋。

说完,也不知道范伸有没有回答她,急急地去了婚床,浑浑噩噩地拿起了春杏事先备好的衣裳。

匆忙之中,也没去瞧自己到底拿了啥。

只想往那水里钻。

谁知水里一泡,不仅没有让她冷静下来。

心头的那股子燥热,愈发地旺盛了起来,姜姝挣扎了好一阵,才猛地将自己的身子从那池子里提了出来。

伸手去抓衣裳。

等那衣裳抓到手里,这才察觉出了不对,她拿进来的是祖母给她缝制的那条红色花棉裤。

适才她从箱子里翻药粉时,闲着那棉裤碍事,临时将其捡了出来,放在了婚床上,谁知事后忘了放回去……

竟让她拿错了。

姜姝忙地回头去看她褪下来的衣裳。

此时正搭在浴池边上,滴着水珠子。

而适才为了同范伸秉烛夜谈,她亲自屏退了屋里的的丫鬟……

姜姝心头一凉,绝望地看着手里那鲜红的棉裤。

良久,闭上了眼睛。

有,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

姜姝去了浴池后,范伸坐在桌前,心头也有了几分燥热。

自己的酒壶碰不得。

范伸便提了姜姝跟前的酒壶过来,连饮了两杯,本想压住那股焦灼之感,谁知酒水入喉后,愈发烦躁。

范伸拉了拉衣襟。

今日回来,他还未更衣,身上还是那件婚服。

适才不觉得,如今却很想沐浴,奈何被人占了地儿,只得先等人出来。

沙漏里的流沙,看似流的快,然半天过去,总觉得那里头的那砂石并未留去多少。

范伸往了一眼浴池的方向。

手指在那桌上,开始一下接着一下地敲击,眉宇间的那股烦躁,随着时辰的流失,终于达到了鼎盛。

范伸起身往浴池走去。

也没顾里头的人是何情况,掀了帘子便询声问道,“好了吗。”冷硬的语气带出了心头的几分烦躁。

浴池里的水雾迎面扑来,潮湿如雨雾中的烟云。

范伸皱眉,掀起了眼皮子。

霎时,跟前那朦胧模糊的云雾中,一道鲜红的身影,如同雪地里的一枝腊梅,入目便夺了所有眼球……

且,不只是腊梅。

腊梅的枝头,更是风光无限……

那半截腊梅的身子惊慌地转过来时,青丝挽起置于脑后,所有的美景均无半分遮拦地,露在了范伸的眼皮子底下。

雪团如玉。

满搦宫腰纤细。

纤褪藏在那艳红的腊梅花丛之中,蔓延而上,快到枝头时,却是劈了个岔,秃了一块,露出了底下的雪白……

范伸的眸子突地一恍。

喉头几经滚动之后,平静地抬起了头,对上那双目光呆滞的眸子,毫不吝啬地夸了一句道,“嗯,挺别致……”

姜姝牙齿打颤,嘴张了几回。

还未发出个声儿出来,帘子已经落下,浴池里又只剩下了她一人。

姜姝痴痴地盯着跟前还在晃动的珠帘,身上的肤色眼见地变了颜色。

耳根子直烧,面如朱砂。

整个人羞愤欲死。

这才嫁过来头一夜,就不打算让她活了……

姜姝怎么也没料到,祖母如此贴心,念着她是新婚夜,特意给她开了个裆。

何为人生之悲。

大抵也不过当下这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