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 燕皇的选择!(第3/6页)

可这儿呢,

却准备妥当了,

你堂堂一座王府,提早准备好皇帝用的东西是何居心?

猜出来了,

想到了,

但还是那句话,

魏公公只能保持着微笑;

这世道的本质,本就是血淋淋的事物上遮盖上一层看似有温度的面纱。

古往今来,凡是私藏违逆之物被发现从而抄家灭族的,大多数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想造反,真正想造反且有能力造反的,也不会被查出来;

李梁亭当初帮皇帝穿龙袍时,手法熟稔;

先帝爷曾笑问他为何这般熟悉?

李梁亭回答:家里做过也穿着玩儿过。

先帝闻言哈哈大笑。

这些,魏公公可都是亲眼目睹者;

所以,平西王府私下里鼓捣置办这些,

也就不是什么大逆不道,而是兴趣爱好。

太子依旧留在平西王府,接受最后的一段课程;

皇后也被皇帝留在了平西王府,天子就和平西王二人一起东行。

沿途,

平西王尽着地主之谊,向天子介绍这边的风土人情以及曾经发生在这里的战事;

天子认真地听着,遇到战场遗址时,也会停下来设坛祭奠。

停停走走,

銮驾队伍终于来到了雪海关。

虽说平西王府的势力早就渗透进了雪原,但这里仍是名义上大燕最东北角的疆域。

入住雪海关的第二天下午,

皇帝偕同平西王爷,一同登上了雪海关的北城墙。

两张椅子,

一张茶几,

皇帝与王爷都躺靠着,姿势,很是默契地慵懒。

这一次,

哪怕是魏公公,都远远地站着,无人能靠近此时的二人。

“累啊,姓郑的,这一路走来,我就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像是一条公狗一样,走一处就翘起腿,窜点儿尿出来做个标记,宣告天下,这儿是我大燕的地盘。”

王爷咬着一块桃酥,

点点头:

“话糙理不糙。”

皇帝翻了个白眼,

感慨道:

“一想到当年姓郑的你就在这里和狗急跳墙的野人厮杀的,我这心里,多少就有些唏嘘感怀,物是人非了哦。”

“陛下言重了,不用过度感怀。”

“身为一国之君,这点感同身受,还是有的。”

王爷摇摇头,道:

“不是在这面北城墙,而是在南城墙,我守雪海关时,因大皇子拿着萝卜雕刻的大印去雪原留守部族那里许愿去了,所以没有被腹背受敌。

你呢要是想感怀的话,

咱们现在可以换到南城墙那边去坐坐。”

“……”皇帝。

“都当了王爷了,说话也不让让朕。”

“都当了皇帝了,还计较这个。”

“我可是天子。”

“哦。”

“姓郑的。”

“说。”

“我是不是真的得了什么病?”

“宫中有御医,你要是有什么病,他们能看不出来?”

皇帝的健康,有御医把关,这是一套极为成熟的医疗系统。

所以,绝大部分时候,哪个正儿八经的皇帝忽然得重病暴毙了,史书上可以这般写,但绝对不能天真地去相信。

细节到皇帝每日用膳,晚上和后宫的生活,甚至是皇帝的排泄物,宫廷内都有专人去负责检验做记录,从而形成一整套极为缜密的龙体状况册子。

“你这人喜欢开玩笑,但你这人不会开这般无聊的玩笑,你让你手下的那位盲先生来给我检查身体,必然是你察觉到了什么。”

“嗨,我又不是大夫,我有那么神么?”

“你在还仅仅是一个护商校尉时,就能让蛮族左谷蠡王临死前为你做嫁衣,还不够神么?

郑凡,

告诉我吧,

做皇帝的人,别的不怕,最怕的就是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