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我,来了!(第3/6页)

才意味着,

朕是真正的……天命所归。”

……

乾军鸣金收兵了;

谢玉安将自己身上的皮甲给解开,有些疲惫地向后一靠,坐在了台阶上。

自打乾军开始攻城,谢玉安就单独负责一面城墙。

很累,很不容易,

当其垂下头时,

可以发现原本其两鬓的那两条象征着大楚贵族风雅的两缕长发,早就被剪断了。

造剑师走到其身侧,其身上虽然没伤,但衣服上和脸上,有着清晰的焦黑痕迹,比之以往迎风走路还要控制发丝拂动的矜持,可谓相当狼狈。

阿大递送上来水囊,造剑师摇摇头。

阿大将水囊递给谢玉安,谢玉安接了开始喝。

阿二则拿来一个盆,里头装的是清水,造剑师开始洗脸。

洗完脸后,阿二正准备倒出去时,被谢玉安伸手拦住,接过盆,就着这水,给自己清洗。

“自从那日亲眼目睹你谢氏一支轻骑被绞杀在城前后,你就变得……更卖力了。”

也是那一日,

原本可以羽扇纶巾般站在后头指挥的谢玉安,换上了皮甲,剪去了两鬓长发。

“以前我就不卖力么?”谢玉安反问道。

“哦,以前叫卖力也不假,可现在,叫卖命。”

谢玉安接过先前造剑师擦脸的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脸,感慨道:

“我有个好爹。”

“奇了怪了,到底是怎么了?”造剑师是真疑惑了。

“很多人都称呼我为谢家千里驹,我也一度这般觉得,认为我家那老头儿,到底是沾了多大的福气,才能有我这样一个儿子。

可到现在,我才明白,我又是有着多大的福气,才能有他这样一个爹。”

“我不懂。”

“你没必要懂。”

谢玉安伸手,放在了造剑师的肩膀上,很认真地道:

“我会照顾好独孤氏的。”

“你凭什么照顾?”造剑师眼睛微微眯了眯,“我似懂非懂了,但缺了关键一环。”

“世人都说,大燕摄政王重义守诺,眼下我家老子在通盐城,只有我在他跟前,等着吧,王爷他会……”

造剑师轻咳了一声;

谢玉安收声。

没多久,自前头街巷拐角处,出现了一身着黑色蟒袍的身影,他一出现,周围的士卒和伤兵,马上都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守城这般久了,终于见到自家王爷。

没人会抱怨,也没人会腹诽,这支兵马,面向他们王爷时,除了忠诚,还是忠诚。

王爷径直向这边走来,其身侧,跟着的是世子殿下与剑圣。

瞧瞧自己这灰头土脸的,再看看人家剑圣那一身干净的白衣,造剑师摊开双手,表示不解。

而剑圣,

很认真地从上到下扫了一遍造剑师,

然后,

又挪开了视线。

这一下子,差点没把造剑师给呕出血,如果不是清楚自己先前守城时耗费了太多气力,如果不是清楚自己单挑情况下不是剑圣的对手,造剑师真想一拍剑匣用剑说理!

凭什么你们家守城,累死累活的是我,而你却悠哉悠哉?

同样的,

王爷这一身蟒袍明显也是为了出门刚换了的,可谢玉安现在却这个模样。

难不成外头乾人哼哧哼哧拼了命地攻城,是为了抓这位谢家千里驹而非你这大燕摄政王?

王爷伸出手,放在郑霖的脑袋上。

郑霖表情有些严肃,显然,前不久才经历过反抗,但又很显然的是,其反抗,被镇压了。

如果掀开世子殿下的蟒袍袖口,可以清晰地看见一连串的细小针孔。

那是源自于自己先前和亲爹爆发了争吵,结果亲娘差点给他缝成“稻草人”。

郑霖上前,

对造剑师俯身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