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百宗大会(第2/5页)

听闻秘宗也毫无办法,段景生神情呆滞,他没办法想象自己后半生衣食不能自理瘫软在床上,周围人依旧年轻而他却逐渐老去,他本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前一天还在受到全修真界的敬仰和追捧,现在却瘫在床上像瘫烂泥。

落差之大,让他根本无法接受。

见他满脸悲绝,巳玥君继续冷笑:“何况,就算我们有这个能力,又为什么要帮你这个自寻死路的废物?本身我们之前帮你一次,就是念在你给巳珀一个寄身之所,现在因为你的缘故巳珀魂飞魄散……”说到这里,他嗓音阴冷凝睇床榻上瑟瑟发抖的人,嘴角挽起的笑容好似骷髅骸骨让人毛骨悚然。

段景生脊背发凉,他想要往后躲藏但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巳玥君阴柔的脸凑过来,冰凉枯瘦的手指揉了揉他的嘴唇。

那股冰凉沁冷的寒意一直流蹿到他心底。

段景生牙关打颤,紧张的舔了舔嘴唇:“是林秋白杀死巳珀前辈,难道你们不想找他报仇吗!?”

巳玥君俯视他冷笑:“这是当然。”

直到秘宗人浩浩荡荡拂袖离去,段景生还心有余悸,他很快他就绝望发现自己的口舌竟忽然开始腐烂,活肉生生烂掉的痛苦简直生不如死,让他涕泗横流唔唔惨叫,口涎鼻涕糊了满脸,也看不出曾经翩翩君子玉树临风的模样,甚至下面也开始失禁喷涌,小师弟被惨状吓得魂不附体尖叫一声夺门。

已经走出院落的巳玥君,指尖拂过腰间灵蛇剑,驻足回头露出一个线条柔美、阴冷残忍的笑容。

接下来,是谁呢?

……

林秋白离场之后,比试台仍然在继续。

下一场,是道衍宗宿霭和御兽门宁朗。

诵唱着唱出两人的名字之后,两人立于台上相互施礼。

宁朗较宿霭年长些,经验颇为丰富,此时温和有礼道:“宿仙友请。”

无论宁朗还是宿霭全都是这一届黑马。曾经被大多人看好的诸如金扇门大弟子、洛水洞天首徒、遥山门峰主之子……竟然都没有入围。

宿霭是道衍宗名不见经传的外门弟子,七日浴血奋战脱颖而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是越战越勇遇强则强的打法,学习能力极其惊人进步也十分神速,刚开始比赛几乎没有人看好他,但他就是这样一路磕磕碰碰竟然挺到最后。

而宁朗是妥妥的下任御兽门宗主,见多识广稳扎稳打,因为御兽门平素苦修鲜少出山所以大多修士并不了解,很多人也是头一回开眼。

现场观战的人人山人海。

已经走到四进二强,两人的赔率近乎五五开。

场上也正如他们预料是一场难分难解的缠斗。

宁朗是体修和御兽双修,本命灵器是日常佩戴的腰间的控兽铃,他无需发声,催动铃音就能和灵兽配合默契相辅相成。

而宿霭是正宗的剑修,攻击武器就是本命灵剑,曾经他身为外门弟子是没有资格拥有灵剑的,只是后来道衍宗被踏平后他有机会崭露头角,宗主看出他悟性绝佳前途无量开私库送了他一柄灵剑,如今已经磨合得不错。

宿霭占据主要攻势,宁朗主要是守方,他是体修面对剑意从容不迫,还有灵兽在一旁掠阵伺机以待,两人心态都非常沉稳,你来我往,斗了上百个来回不分胜负。

台下修士们瞧得津津有味,有深谙剑道的修士看出其中门道:“据说这宿霭出身栖夜峰,怎的用的剑术和打法没有半点栖夜峰的影子?”

“这你就不知道了罢?”立即有消息灵通的人接话道:“宿霭和其他人可不同,他曾经只是不受重视的外门弟子,别说习剑,连引气入体都困难,听说还是林秋白慧眼识珠,教他筑基,剑谱也是林秋白给的。”

众人恍然大悟:“难怪越看越觉得眼熟!”

闲暇之余林秋白撰写过上千种剑谱,各式各样不径相同,但只要是同一人手笔,剑招中也总会透露出几分相似点,深谙剑道的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就是完全不懂看多了也能够瞧出两分端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