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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要遭殃了。”老家伙佩里顾说道。亨利就正对着他坐着,手上仍然拿着那张通知自己到这里来的名片。

亨利没有回答,因为他说的是事实。那些还能够补救的——不过是一些关于公墓的小问题,在被指控贿赂政府官员的情况下变成了一种几乎不可战胜的困难。

几乎不可能。也就是说完全不可能。

然而,如果佩里顾正好还需要他,或者放低身段去乞求他,或者说派人到他其中一个情妇的床上来找他,那么也就是说他现在迫切地需要他。当他叫亨利·奥尔奈·普拉代勒这个名字的时候都是带着藐视的态度的。

那到底又是什么原因让他传唤了他呢?在这个问题上,亨利一点儿想法也没有,除了不再站着而是能坐在那里,在这个老家伙的办公室里,他没有任何想要乞求的想法。要把握住刚刚出现的一丝希望。他没有提一个问题。

“没有我,你的麻烦是解决不了的。”

因为自尊心,亨利已经犯了第一个错误,他让自己撇着嘴,抱着怀疑的态度。佩里顾先生暴力地回应着,他的女婿完全认不出他来。

“你死定了!你懂吗?死!靠着人们在背后监视你的一切,国家立马就能逮捕你,没收你的财产,取缔你的社会地位,所有的一切,你不会再爬得起来!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他大叫道。

在主要的战略上犯了一个错误后,亨利成为了那一类有很强能力去预感事件的人。他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

“站住!”佩里顾大喊道。

亨利不假思索地转过身来,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回房间,将手平放在他岳父的办公桌上,俯身说道:

“够了,别烦我了。你还需要我。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事实是明摆着的,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的情况都不会变。部长是你的人?太好了,那么你就亲自去找他解决这件事,让他把你对我所有的指控全部扔到垃圾桶里去,不要让任何的罪名落到我头上。”

就像这样,他坐回到了他的扶手椅上,还跷着二郎腿,敢说他现在已经到了赛马俱乐部,正等着管家拿来白兰地。无论是谁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担心,都会想可以用什么来交换,但是亨利却没有。从预料到会破产的三天以来,他认为自己准备好了一切。说,告诉我要杀谁。佩里顾先生一定会这样解释:关于他的纪念建筑物的委托工作,欺骗了全国上上下下,但是在这当中,他可能也是最大的、最明显的受害者。

亨利有一种想要笑出来的心情。于是,他开始明白岳父要求他做的事情。

“丑闻马上就会被所有人知道。如果在跑之前他们被警察抓住,那么所有人将会控制他们,神父、法院、报纸、协会、老兵等等,我不希望是这样的。你给我先找到他们。”马塞尔·佩里顾解释道。

“你到底想要怎样?”

“这不关你的事。”

亨利确定佩里顾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这毕竟和他无关。

“为什么要我去做?”他问道。

他立马就后悔不该这样说,但是这都太晚了。

“要逮住这些坏蛋,就需要一个同样的坏蛋。”

亨利挨了一耳光。佩里顾先生后悔侮辱了他,但是,这并不是因为他扯得太远,而是因为害怕这个耳光可能会产生相反的效果。

“再者,时间紧迫,这是时间的问题。我手上也只有你。”他语气随和地补充道。

大约傍晚6点,在换了十二来个位置后,他不得不承认事实:在卢浮宫邮局守株待兔的这个策略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无论如何,这一天不行。也没人知道第二天行不行。

除了在卢浮宫邮局等待,幻想着那个52号邮箱的所有者的到来,亨利还有什么办法呢?难道要去找那个打印商品样册的打印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