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5/5页)
晏画阑把刚才输过去的锦囊全部抢回来,又拿起刚才马脸少爷写下的抵押清单,一一朗读。
马脸少爷是五房的嫡长子,上面除了抵押属于五房的所有财产以外,最后不够数目,还多添了一行。
“少爷,”晏画阑似笑非笑,“您怎么还把这间霜宅给抵押进来了?”
马脸少爷“嘭”地双膝跪地,双目无光,脸色蜡黄。
“那岂不是说,这间霜家大宅子已经归我了?”晏画阑笑起来,豪气道,“来人,先把这些红的给撤了!结什么婚,合什么籍,通通给我撤下去!”
哈哈哈哈他终于不用怕娶到莫名其妙的赝品了!
所有宾客面面相觑。
谁也没想到,来霜家赴宴竟然能赶上这么一场大戏!
那妖娆女子的做法虽然冒犯,但合理合法,愿赌服输,认真讲道理,也挑不出什么错处。
难不成聘礼真的要中断?
这屹立几千年的老宅子真的要易主?
“且慢。”优雅的女子嗓音遥遥传来。
庄淑兰姗姗来迟。
她雍容典雅,仙姿玉质,即便是闹出了这种丑事,她的步伐也显得泰然自若。
霜绛年的目光迅速在她身上扫过。
头上几只步摇玉簪,都不是箜篌簪。耳饰、玉镯,也没其他地方能藏一件簪形法器。
最后,霜绛年的目光落在她颈项上。
很奇怪,庄淑兰光洁的脖颈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只有一粒珍珠。
一粒隐隐散发着圣洁光辉的珍珠。
霜绛年瞳孔骤缩。
他猛地咳嗽起来,几声重咳,手心里便已见了血。
“哥哥?”晏画阑惊愕地抱住他,手忙脚乱地取药。
霜绛年推开药,用手背抹去鲜血。
他眸中冰寒,唇角染着殷红的血,印在苍白的脸上,像是从深渊爬出的鬼。
霜绛年死死盯着庄淑兰颈间的珍珠。
“那珠子可有什么不妥?”晏画阑疑问。
霜绛年闭了闭眼。
“……那是我父亲为母亲落的泪。”
鲛人落泪成珠,一生只有唯一一次,所泣之珠力可通达远古上神,甚至可以复活亡故之人。
——那是他们为一生挚爱所落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