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话(第3/4页)

“你最好说的都是名词。”狄影眯着眼睛警告。

“我的天呐,”斐知翩吃小手,“你的经纪人知道吗?鹭姐知道吗?”

“算上司机、保姆、助理……你勉强算知情人中的前十吧。”

斐知翩不仅震撼,还受到打击:“他们都同意了?”

“鹭姐已经在给凌霁包红包了。”

“我的天呐,”斐知翩再次感慨,“不愧是凌霁老师,换成我妈的话应该也会同意吧。”

“阿姨那么开明,只要不是跟你在一起,我跟谁在一起她都会祝福。”

斐知翩怎么想都觉得整件事离奇。

“可在那之后你不就进组了吗?”

“你不知道有种恋爱关系叫异地恋?”

“你说山里没信号,整整十个月没给我发消息,我想知道你俩是怎么恋的,心电感应恋吗?”

“有没有信号要看接收信号的人是谁,有的基站就是信号差,想发句‘生日快乐’都接收不到,我有什么办法。”

斐知翩算是看透了他:“你这个重色轻友的臭狄狄!”

狄影以牙还牙:“你这个命不久矣的知翩人。”

凌霁回来时手里少了只雪貂,多了瓶红酒。

“是这一瓶吗?”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没错,就是这瓶八二年的拉菲,我专门珍藏以备在这种场合用。”

斐知翩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我始终自信是你最好的兄弟,可兄弟恋爱这种人生大事,快一年了居然都没有告诉我。”

“不光这样,你俩刚刚看彼此的眼神,我就知道自己已经融入不进你们的生活。”

狄影着手开红酒:“你跳到炉炭里,烧成灰,想怎么融就怎么融,有的是缝隙供你容身。”

“啊!”斐知翩惨叫,没跳进锅里,却一头跳进了草里。

他捡起半条标本残骸:“蛇头!蛇头怎么不见了?”

凌霁:“……不好意思,被我砍了,过于逼真容易引人误会。”

斐知翩的视线在凌霁和半截蛇身上徘徊了几遍,把“这蛇真的很珍贵”和“这蛇不仅珍贵而且很贵”两句话艰难咽下。

“凌霁老师砍得好,孔子曰‘苛政猛于虎也’,孰知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乎……”

“凌霁老师好刀法,看这切口多么平整,深一刀浅一刀都不叫斩首;看这位置多么精准,多一寸少一寸都不叫七寸……”

狄影幸灾乐祸:“别哀悼你的蛇了,过来喝酒。下次换一条,记得换条好吃的。”

扭头冲凌霁解释:“体谅点,他这人一受刺激就容易语言功能紊乱。”

斐知翩化悲痛为酒量,这顿酒从下午一直喝到晚上。

太阳落山,口齿不清的斐知翩嚷嚷着要续摊,狄影又把剩下的羊肉拿出来,串成串架在炉子上烤。

烤肉香飘四里,小凹也借着月色掩护溜出来吃串。

斐知翩揉揉眼睛,惊奇道:“狄影,你家里怎么有只兔子?”

狄影脸不红心不跳,当着他的面给小凹喂肉泥:“你看错了,不是兔子,是我儿子。”

凌霁紧张:“你在胡说什么?”

狄影不以为意:“你看他醉成那样,准保明天早上起来什么都记不住。”

斐知翩定睛仔细看:“还真是你儿子,长得跟你一模一样。”

“听喝醉的人这样说,不知为什么显得没那么荒唐了。”

一顿酒喝到后半夜,斐知翩站起来后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可能栽进炉子里。

“我、我要回、回家了……”

凌霁可不认为他有独自回家的本领。

“有人来接你吗?”

斐知翩不知听成了什么,摆摆手:“留宿?不、不留……这里连个客、客房都没有……”

狄影喝的也不少,迷迷糊糊地接话:“就是为了防止你……这样的人赖着不走……”

“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