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3/4页)

她不说,他们自然会将事情想周全。

诸萦被带进一个小屋子后,随着木门咯吱一声的关上,诸萦随意的舒展了一下手脚,换上可以隐身的斗篷。

她推开窗户,从窗户往外爬去。外面还有巡逻的士兵,但是他们并没有四处张望,自然也就注意不到打开的窗户,以及里面压根已经没人了。

诸萦出来之后,又小心翼翼的将窗户阖上。

因为她的动作小心,所以并无人注意到,即便发觉,也只会觉得是风吹成这样的。

至于出去之后要做什么……

诸萦突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反正她是不可能立刻就回卫国。如果真要回去,她方才就会在屋子里直接施展瞬移技能。

之所以还要折腾这么一下,是因为她准备去瞧清楚阮延君,遇不到是缘分,遇到了自然就不能轻易放过。

怎么也该叫阮延君好好的体会一番诸事不顺的滋味。

诸萦披着可以隐身的斗篷,明目张胆地走在工坊内,一边寻找阮延君住处之余,一边还可以分出些闲心瞧一瞧匠人们的手以。

就诸萦目前所看到的一切,她觉得卫国若是炼铁,至少可以有竖式炼铁炉,这样就能摆脱块炼铁的现状。

现如今炼出来的铁,杂质太多,只能锻造,而不能用铸造的方式,否则回轻松便捷许多,只需要有模具,就能较为轻易的大量铸造。

这样对于铁器的普及会有很大好处。

诸萦正沉心想着,耳边突然听到有抱怨声。

“阮延君兴致一时起来,就要我等去寻美酒,这穷僻地方,如何寻得来。”

另一人用胳膊肘捅了捅抱怨的人,“行了,我等已是尽力寻出此酒,虽是差些,但阮延君有美在怀,应是尝不出酒的好坏。”

听他们的言行,像是正要去阮延君的住处,诸萦恰好可以跟在他们的身后,毫不费力的酒走到阮延君所在。

虽然阮延君有心掩饰,但本性如此,总免不得疏忽大意的时候,便会露出一二好色桀骜的小人模样。

明明是替陈王前来视察铁矿,也明知廉轼治军严明,最不喜有人在军中饮酒作乐,但或许是他已经将陈国的嫡长公子斗倒,不得不避出陈国,所以起了些骄矜之心。

一边想讨得廉轼效忠,一边却又显露本性。

诸萦到的时候,阮延君正在强迫一位女子与其欢好。

仆人献上美酒,不敢打扰阮延君的兴致,就连忙从屋中退出,而诸萦从游戏背包里寻了个粗实的棒槌,直接对着阮延君的脑袋重重一击。

一瞬间,阮延君的眼睛突然睁大,随后晃悠了两下倒了下去。

留下被欺凌的女子茫然不知所措,只是害怕的捂紧衣襟。

因为在女子看来,周遭分明空无一物,反倒是原先兴奋的阮延君自己倒下了。

诸萦自觉不能暴露身份,但是在这个时代,神话体系庞杂,祭祀文明灿烂辉煌,哪怕是山野精怪,也在人们的祭祀之中。

所以诸萦丝毫不慌的信口扯了个名头,空灵虚无的声音自四周汇聚,落入女子的耳中,“吾乃山间夺造化而生的精怪,无名无姓,但见尔心之悲切,泣之哀绝,故此前来。”

原本还将自己藏在床榻一角的女子,神情立马恭敬起来,她瞧不见诸萦,就只能走到地上,朝着听到声音的方向跪拜。

一边跪拜,一边诚恳的哭泣,“妾、妾名唤彩,是附近山民首领的女儿,早已有了意中人,却被此竖子瞧中劫掠,求神灵为妾作主!”

其实阮延君也不知道女子的身份,他是在铁矿周遭闲逛时,遇到了外出采摘的彩,见她容貌清秀,又兼今日受了一肚子的气,就欲发泄一番。

谁料彩竟然是附近山民首领的女儿,如若不是诸萦今日出现得及时,过几日的铁矿附近本该被附近的各个山民部落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