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小妈(6)(第2/3页)

几乎是可恨的。

现在有求于人的是胡直山,他为了哄劝范情投入的成本已经足够多了。因此就算范情的态度再恶劣,胡直山也不能说什么。

他压下心头的火气,挤出一个实在算不上是慈祥的笑容,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郝宿在上流社会的第一次正式亮相无疑是成功的,范情成功地让人记住了对方。

马车没有行驶多长时间,就回到了庄园。

夜间十一点的钟声敲响着,房间里的暗门被打开了。锁链声响起的时候,郝宿又变成了在角落时的模样,甚至于他主动向对方伸出了手。

他的眼神在昏暗的房间里十分具有穿透力,勾-引一样的目光,头微仰着,嘴边还带了笑意。

“需要我亲自为您示范一遍吗?”

咔哒一声,是郝宿的手腕被锁住了。但跟以往没有留有余地不同,这回他能抱住范情。

没有得到拒绝的话,郝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就跟蝴蝶一样,被捕获到了怀里。

蝴蝶脆弱,美丽,一如郝宿手下的人。

小夫人金色的头发因为低头的动作,将他小半张脸都遮住了,更增添了原本的薄弱感。

郝宿捞起范情的头发,过于柔顺,以至于好几缕都从指缝当中漏了出来。

“夫人,您的头发很美丽。”

他在赞叹着,语气是完全的真诚。那种越界的态度太明显了,目无尊长,将范情的头发全部捋到了脑后,使人得以看到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

范情的单眼皮总使他在面无表情的时候有一种倦厌的清冷,郝宿注视着。

“您的脸也很美丽。”烛光中,他凑近人,拿起范情的手,拂在对方的脸上。

再是脖子,肩膀。手腕稍微使劲,就令那怜弱的指尖达成了目的。

肩上的痕迹消失了,但又没有彻底消失。

“好娇啊。”

过了有两天了,还是能看出来。郝宿浅笑着,拿着范情的手又按了一下。

自己冒-犯自己,他被-打-破了绝对的纯||洁。

宛如一则古老而久远的神话,主人公或被神明指引,或自己就是主角,在打碎与重塑自我。范情从来就对各种各样的神话故事不感兴趣,然而他的脑海里到底也还是留有一些印象的。

眼见范情的指腹倏而就红了,郝宿也没有将他的手移走,而是重复地又演示了两下。

直到小夫人连手都被染粉,才略略罢手,将下巴搁在他的颈窝处,拥着。

烛苗跳燃着,在夜间的哥特式建筑里有一种相合称的诡美。

“您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郝宿换了一只手,依样画葫芦地在另一侧肩头摆布起来,上衣-褪-到了月要部,“夫人,您看起来太害-羞了。”

哪怕范情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可那种心理上的感受还是直观地从他的眼眸里展现着。

自己取悦自己,这简直是罪大恶极。更别说,不单是只有肩膀。

小夫人有很多种款式的睡衣,但相同的是,它们穿起来都足够舒服。

这些衣服无一不是布料上等,棉花一样。

此刻郝宿的手跟他的手同时感受着,印花伴随着褶皱,似乎被赋予了短暂的生命,在起,在伏。

范情的罪-恶越来越多,他碰着,手背-是郝宿的温度,亦是他的。

神话早已过了开头的平淡直述,主人公跟更多拥有情节的人交流着。

从宴会上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发红了。眼下更是红得可怜,正是因为知道自己在碰自己,感官上的触值才越高。

郝宿领着人,锁链声亦是不歇。链扣的轻微相击,寓意着更多的内容。

“学会了吗?就是这样。”

郝宿在范情想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又收了劲,并且将范情的手也一并带离了。

“要让人难|受,让人惦记。”

既然从一开始目的就不纯,又怎么能轻易让人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