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后宫又多一人?】(第2/3页)

沉默了许久,沈蝉衣才缓缓的说起自己童年的遭遇。

沈蝉衣出生在一个并不怎么幸福的家庭。

她的出生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父母并不恩爱,只是相当于搭伙过日子而已。

虽说家庭并不美满,但是起码也能凑过过下去。

不过在沈蝉衣五岁的时候,一切都发生了转变。

五岁那年,父亲忍受不了这种无聊的日子和她的母亲选择了离婚,沈蝉衣跟了妈妈。

又过了半年左右,沈蝉衣的母亲又重新找了个男人嫁了。

一开始,后爸对她们母女还算不错。

可随着时间加深,本性逐渐暴露出来,整日在外面花天酒地花光了母亲带过去的嫁妆不说,一旦酗酒回到家又开始了愤怒的家暴。

沈蝉衣就窝在自己那个小房间里听着屋外母亲凄惨的叫声。

这对于年幼的她来说根本无法接受。

有一次她跑出去哭着让他不要再打妈妈了,结果那男人推搡了她一把,失手之下沈蝉衣跌倒在地,地上的酒瓶渣子划破了她的小脸。

她脸上的疤痕便是从那个时候留下来的。

本来以为这一次会让他有所改善,没成想却是变本加厉。

日复一日的折磨终于让她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终于有一天,母亲不堪重负,郁郁而终。

办完丧事,后爸也就从此消失不见,把沈蝉衣寄养在了当地的孤儿院。

母亲的去世在沈蝉衣看来并不痛苦,她甚至没有掉一滴眼泪,全程面无表情的看完母亲的葬礼,因为她觉得,这对于妈妈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不过,妈妈死亡的原因沈蝉衣还是算到了那个男人头上。

如果不是他没日没夜的家暴,打骂,妈妈或许也不会积劳成疾。

只不过那时候她还小,身边又没有亲人,亲生父亲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就这样,她一直孤零零的呆在孤儿院里。

从那时候开始,她的性格就变得极为孤僻,也不愿意和人说话。

因为她脸上的伤疤很恐怖,小朋友们也不愿意和她一起玩耍。

每到深夜,她的耳边总是会响起母亲的惨叫声,她的性格开始变得极端起来,会忍不住自残,通过这种伤害身体的残忍方式让她有一种异样的快感。

直到某一天清晨,孤儿院的护工正常喊孩子们起床,却发现房间里少了一个人。

从那时起,沈蝉衣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苏州。

那时候她八岁。

……

再后来,她遇到了姚素。

姚素的父母见路边蹲着个穿着破烂,柔弱不堪的小女孩便在女儿的央求下把她带回了家。

姚素也成了她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朋友。

说起这些年的遭遇,沈蝉衣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来有丝毫的情感。

仿佛她说的是别人的事情,并不是自己所经历的。

说的很简单,很多事情也没有细说,可落在箫逸耳中却让他生出一丝怜悯。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对于沈蝉衣所做的事箫逸无法评价,也没有资格评价。

他只是握紧她的小手又细声了问了一句。

“蝉衣,那天你去的郊外,那个棚屋里的残疾男人……”

“他就是我的后爸。”

“那天你在阁楼里见到的手指也是他的。”

“他的腿也是我打断的。”

转过头来,沈蝉衣笑着看向箫逸,笑容很甜美。

可箫逸看着她的笑容,却不知道心底是什么滋味,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夜晚时分的沈蝉衣。

仿若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沈蝉衣将小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小声道。

“箫逸,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我不会伤害你的,以前从来没有人会关心我,也没有人会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