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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走上山坡,来到王宫前。许多人聚集在此观看卫兵换岗。口令的回声、步枪枪托和鞋跟的击打声,在淡黄色砖面形成反射。他听见摄影机在运转和几句德语。一对年轻的日本情侣搂着彼此,高兴地站着欣赏卫兵演出。他闭上眼睛,想捕捉军服和枪油的气味。当然那是不可能的,这里没有一样东西闻起来像他参与过的战争。

他睁开眼睛。他们知道些什么?这些身穿黑衣的青年士兵只是君主政体的游行人偶,表演着象征性的仪式。他们过于天真,无法了解那些动作的意义,又过于年轻,难以有什么感觉。他再度想起那一天,想起那些身穿军服的挪威青年,或称“瑞典士兵”,他们都这么称呼自己。在他眼中,他们都是玩具锡兵;他们不知道如何穿着军服,更别说如何对待战俘。他们既害怕,又粗暴;嘴里叼着烟,军帽戴得歪歪斜斜,十分依赖他们刚拿到手的武器,试图用枪托击打战俘背部以克服自己的恐惧。

“纳粹猪。”他们边打边骂,救赎他们刚刚犯下的罪责。

老人吸了一口气,品尝温暖的秋日,但这时剧痛来袭。老人摇摇晃晃后退几步。他肺部积水。十二个月或许更短的期间内,发炎和化脓会产生液体,累积在他的肺部。听说这是最糟的情况。

老哥,你快要死了。

然后是咳嗽。他咳得那么剧烈,以至于站在他身旁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