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老公说要回家吃饭。”(第2/3页)

但放时寻到副驾上时,人还是醒了。

柏沉故迅速将安全带插入卡扣,拉开与时寻的距离。

可时寻却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直接伸手环住了他的颈项:“你回来了……”

副驾的门敞开着,夜风从柏沉故身后穿过,擦过两人贴近的皮肤。

柏沉故冷淡地应声,试图解除时寻黏黏糊糊的肢体接触。

时寻却不肯松手:“你就是不在乎我,才会这么晚回来……”

“渣男。”

他轻哼一声,脑袋重心不稳地向前一沉,他的嘴唇贴近柏沉故脖颈和肩膀的连接处,一口咬了下去。

柏沉故咬住牙关,知觉与记忆里的某些画面悄然重合。

想象中牙齿咬合的刺痛却没有出现,只有两片温热紧紧贴上了他的皮肤。

时寻唇瓣翕动,似乎在说话。

柏沉故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有细细的震动顺着皮肤传来,无遮无拦地侵蚀着他的防线。

湿滑的舌尖猝不及防地扫过。

柏沉故周身一震。

“时……”

他来不及拒绝,触感一碰即离。

便宜占完,时寻摆烂地向后一仰。

柏沉故眼疾手快地稳住他的身体,保住了他浓重的睡意。

柏沉故注视着靠着头枕呼呼睡去的时寻,低声叹了口气,轻飘飘地关上了车门。

·

时寻在摇晃。

像是一脚跌空陷进云层里,整个人都被绵密的荷尔蒙包裹着。

“阿寻,别躲。”

柏沉故按着他的胯骨向下压,强硬地禁锢着他的行动,阻止他向外抽离。

不甚明亮的感应灯不断点亮又熄灭,间歇地勾出交叠的人影。

时寻隐忍地咬住柏沉故的肩膀,力道咬合到一半却霍然松开,转移到了自己的腕臂上。

强烈的刺激冲击着神经,他压着干痛的嗓子,嘶哑地闷哼一声。

真实的疼痛唤醒了时寻。

他猛地倒吸一口气,耀目的阳光压在眼皮上,打碎了虚无的梦境。

时寻松开嘴,移开莫名其妙钻进他嘴里的自己的手腕。

他好像梦见酒店那晚的事了。

说起来有些遗憾,那晚他和柏沉故温存的时间其实不长。

都怪柏沉故太能折腾人,附上酒精的加持,他在浴室里时就累得昏睡了过去。

等他半夜醒来时,对方睡得正香。

时寻却兴奋得难以继续入睡,他唤了几声柏沉故都没理他,于是就开始收拾房间,为明早做准备。

只可惜,他早上被老师叫走了。

要是早知道柏沉故变成现在这种性子,他就不该管那一地狼藉,暴力把人摇醒继续搞才对。

反正现在他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时寻吞咽着干涩的喉咙,揉动自己受苦的手腕。

从惋惜的情绪中抽离后,时寻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他“噌”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

这种装修风格……是柏沉故家里?

他昨晚去医院接柏沉故下班,却在医生办公室等睡着了。

后来……后来好像是柏沉故抱他上车的。

和那件事一起被想起的,还有他睡懵时的胡言乱语。

昨天他不会当面抱怨柏沉故是个渣男了吧?

时寻咬住指节,指尖不安地点动。

都怪那个推送!

手机里,微博的未读私信还在通知栏里躺着。

时寻随手划掉那些信息,却意外发现一个奇怪的提问:「礼貌问一下姐妹,你家那位是做什么的?」

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问,但还是回了:「他是医生。」

时寻觉得这样说不够准确,又补充了一句:「肝胆外科医生。」

手指才从虚拟键盘上移开,一通电话就切了进来。

是段颂飞。

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他倒是真没想起来这个陪他泡了三个月酒吧的难兄难弟了。

电话一接通,对方的抱怨就铺天盖地地袭来:“你怎么回事?向命运屈服了?准备洗洗把自己送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