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第4/7页)

吃完饭夫妻俩重新回到卧室,岑柏给煤炉又放上了两个煤球,平平安安在旁边用嘴呼呼吹着,看到煤球发红,感觉很神奇。

煤球很热,每次都要用铁钳夹出来,岑柏把盖子合上,让孩子们离远点,“这个烫,不要靠太近。”

平平安安才不听话,话音刚落伸手就去摸煤炉,岑柏反应很快,伸手一搂把两个孩子都搂了过来,“咋不听话呢?”

细看,雪花膏不仅没在他们身上,连床边和桌子上也抹了不少,苏雪桢拿毛巾擦着:“叛逆期呢,你越不让做他们越想做。”

哪怕被爸爸抱在怀里,平平依然伸着手要去碰煤炉,大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我要摸!”

哥哥都做了,安安怎么能不做,安安也在爸爸怀里疯狂挣扎,大声喊:“我也要!”

一个声音高昂,一个声音尖利,一声又一声跟连环咒一样,刺得岑柏耳朵疼。

他索性放弃了,再问一遍让他们选:“确定要摸是吧?”

平平安安疯狂点头。

岑柏直接放开了手,“行,我可问过你们了啊,待会儿烫着手别怪我,这是你们自己选的。”

叛逆期嘛,你不让我做我就非要做,但你让我做了我就要犹豫犹豫了,安安回头又看了一眼爸爸,刚走近就感觉那煤炉真的很烫,烘得脸热热的,她一时也有些不确定要不要摸了。

平平胆子大,从爸爸怀里出来以后直接就去摸煤炉边边,这煤炉烧了有一天了,温度非常热,刚摸到就很烫,平平摸了不到一秒,飞快抽回了手,呼呼吹着那根手指头,“好烫。”

岑柏乐了,“自己选的,烫着了也要挨着。”

安安看到哥哥的反应,心里对这个煤炉更好奇了,试探着伸出一根小手指摸了下,结果被烫到嚎啕大哭,嘴撇成小鸭子状,仰着脸哭:“疼,呜呜呜……”

这种事有一回长了记性就行了,苏雪桢走过去看了一眼闺女的手,有点红了,她再去看平平的,也是有点发红。

夫妻俩只好带着他们去水龙头下冲了一会儿。

在凉水里冲过以后,苏雪桢给孩子们抹上了烫伤膏,这是家里常备的药,药膏凉凉的,涂上去以后就感觉没那么疼了。

平平安安再次开心玩了起来。

岑柏把桌子上的东西重新放好,附耳过去小声问苏雪桢:“再过两天就是他们生日了,你说我们今年送什么?”

一周岁生日的时候,他们夫妻俩带着孩子们去商场逛了一圈,最后挑了几个小玩具,算不上什么大礼。

两岁也算一个人生重要的发展阶段了,这个时候孩子开始建立自我意识,逐渐开始认识这个世界,普通的小玩具他们估计不太喜欢了,苏雪桢一时也想不到送什么,“送个大点的?”

岑柏想了下,“跷跷板?”

“你要给他们在家安跷跷板啊?”

“不是,别的也不知道送啥。”

挑礼物可太为难人了。

苏雪桢重新把床铺好,“还有两天呢,再想想。”

当天睡前夜谈,夫妻俩有针对平平安安的礼物聊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想到合适的,聊到一半儿,都睡着了。

第二天来学校,苏雪桢本来想问问同一个办公室的舒常鸣和梅彤,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后来转念一想,问这个就好像主动问他们要平平安安的生日礼物一样,着实不太合适,人家送不送都有点尴尬,最后只好作罢。

下午苏雪桢没课,梅彤跟舒常鸣因为方向是新生儿,另外选修了细胞遗传学技术,她则是选了流行病学原理与方法,这两门课安排的时间不一样,两个人下午上课去了,郁德珉跟乔学礼又去教学了,吃完午饭以后,苏雪桢回来,办公室只有她一个人在。

看书之前,她先给自己泡了杯茶,水杯是先前生日岑柏送的保温杯,茶叶是从苏显国那顺来的,是他买的菊花茶,用来缓解上课喉咙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