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2/5页)

缓了一会,才推开浴室的门。

外面的人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琴酒在,他们都已经习惯了怠惰和懒散地行事,也习惯了听从琴酒的吩咐,不敢阳奉阴违,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哥要他们把她当成上司,那糖酒就是顶头上司,即使在浴室待得久了一点,但楼层这么高,她身上又没有通讯设备,他们不认为糖酒能在里面做什么。

现在已经很晚了,按理说嫌疑人没有休息的权利,不管几点,拖起来审讯就是了,但糖酒的身份不同,于是她获得了一个可以睡觉的房间。

青森萤打着哈欠爬上床,这个房间简陋得可怜,床板硬邦邦的,好在被子的质量还不错,她蜷缩在被子里,想到已经救下了苏格兰,就忍不住偷偷笑起来,盯着趴在地上的狗狗看了一会,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昨天淋了这么大的雨,脚底受的伤又没有得到好好处理,泡澡的时候还被打断了,第二天起来,青森萤不可避免地发起了高烧。

她烧得迷迷糊糊,意识不太清楚,视线模糊一片,昨晚的床板睡得她腰酸背痛,她是被捧在掌心养大的孩子,虽然娇弱,但一向被呵护得很好,别说发烧了,就连感冒都很少发生,因此,发高烧对她而言就是最严重的疾病了。

青森萤几乎以为自己快要死掉了,旁边的医生温和地安抚着她,想要给她扎针,但是少女看着长长细细的针孔就感到害怕,即使知道打针是好事,也忍不住瑟缩着往后躲,把自己整个蜷缩起来。

医生拿着针又走进了几步,示意旁边的人帮忙按着她,琴酒过来的时候,针头正好刺进她的手背,她迷迷糊糊看见了黑色的长风衣,就像是找到了靠山那样,不住地哭闹起来。

“呜……”

她一声一声鸣泣着,宛若在祈求怜惜的幼鸟:“大哥……呜,大哥,好痛……”

“扎个手背而已。”琴酒冷漠且不解地看着她:“哭成这样,白教你了?”

她根本听不懂话,朝他伸出手,做出要牵的姿势,琴酒看了一会,走到她的面前,没理会她的手,只是偏头问医生:“怎么样?”

医生一边贴胶带,一边轻声交代着糖酒的情况,琴酒静静听着,手指突然被拽了一下。

少女柔软的手掌塞进他的掌心,察觉到他没有回应,也并不气馁,而是用力握住他的食指和中指,像是握着什么宝贝。

她的手指比平时更加炽热,烫得有点灼人,琴酒不像从前那样挥开她,而是极其平静地任由她攥着自己,好像她的动作再也激不起什么波澜。

只是他忘了底下这个家伙是个得寸进尺的小东西,被允许牵手,就会想要蹭到他怀里,她还打着吊针,琴酒不想再被她吵一次,于是扶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问她:“想干什么?”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喊他:“大哥。”

琴酒:“嗯。”

“呜……我错了。”她又哭起来,胡乱道着歉:“对不起、呜、我……呃!我是坏孩子……”

“嗯。”琴酒有点不耐烦地看着她:“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她点点头。

琴酒:“说。”

她眨眨眼睛,然后又开始哭,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琴酒耐心耗尽,刚想把她扔到病床上,就感觉脸颊被啾了一口。

极其了解他脾性的少女下意识讨好着他,用记忆中最有效的方式,抱着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地亲他,喊他“大哥”,说“大哥最好了”。

琴酒轻嗤一声,把她放到床上,掐住她的下巴:“想换搭档?”

他还没彻底抽离,这小鬼竟然就想着离开,那天接到她的电话,琴酒才意识到,什么‘最喜欢’、‘最依赖’,都是她嘴里骗人的鬼话,他训练了她几个月,差点把自己都搭进去,而她

仅仅是离开这么几天,就想着要去做别人的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