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2/3页)

“开口太-祖,避开太-宗,郑御史分明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以先帝们来压皇上呢!若是皇上屈服于郑御史的威胁之下,不知日后,这朝堂上,究竟是谁说了算?”

郑御史的一番话,几乎将所有的主和派都给骂了进去,当即,他便成为了众矢之的。主和派恨不得一人一脚上来把他给踩死。

郑御史这张嘴,实在是太毒了!别人进谏,顶多是当面给人没脸,他进谏,简直要命。今日若是不能将郑御史给驳下去,日后,他们还有什么颜面在朝廷中继续为官?

郑御史轻蔑地看了这些主和派一眼。这些年来,他与这些人打过这么多场口水仗,对于这些人的套路多多少少也有一定的了解。这些人指控他的话,颠来倒去不外乎那么几句,居功自傲;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威逼皇上;为扬名不择手段……

这些话,他都可以背出来了,可见这些小人有多么的词穷。词穷则理亏,这些小人,有何可惧!

“尔等卖国贼也敢自称忠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厚颜无耻至极!”郑御史怒目圆睁,面对一大群主和派的攻击毫不退让:“怎么,不服气,觉得我说错了?”

“都说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如今,皇上受外贼要挟,此等奇-耻-大-辱,你们却视而不见,还敢说自己不是卖国贼?外敌当前,你们不想着如何御敌,反倒提议割肉饲狼,灭己方之威风,壮对方之气势,你们还敢说自己不是卖国贼?等到来日,北戎人骑在咱们头上耀武扬威了,只怕你们这群卖国贼还要为他们叫好!”

“皇上,此等卖国贼,当诛!”

郑御史的声音震耳发聩,犹如金石之音,昭德帝听在耳中,十分头疼。

昭德帝素知郑御史脾气强硬,眼里不揉沙,但他没有想到,郑御史隐忍数日,竟会挑在今日发作。

前几日的主战派与主和派之争,昭德帝见郑御史没有参与,还以为郑御史两不相帮呢。如今看来,郑御史还是那个硬骨头的郑御史。

昭德帝本就在死战到底与暂时示弱求和之间犹豫不决,还没有下定决心,如今,被郑御史这样一番言语相逼,却是不得不战了。

连太-祖-遗训都搬出来了,若是他不表现得硬气些,只怕他身后,还真有较真的老古板会以违背太-祖-遗训为由,反对他入太庙。

只是,被人相逼的感觉并不好,无论是被北戎人逼迫,还是被自己的臣子逼迫。

几年前郑御史才在朝堂上参了昭德帝一本,当面给昭德帝一个没脸,如今又来这一套,昭德帝对他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了。

“既是要战,臣建议由太子主站!如今,北方守将已身故,太子为主将,正可令我方士气大振!国难当头,太子殿下身为储君,自然责无旁贷!”周贵妃一脉见未能成功的游说昭德帝派长寿公主去和亲,眼珠子转了转,索性把目光转到了太子身上。

太子身为储君,已经进无可进。若是他败了,则颜面扫地,地位动摇;若是他胜了,便是功高震主,只会加深皇上对他的忌惮。再倒霉一点儿,若是边关的流矢不长眼睛,将太子留在了那儿,他们便更轻省了。

无论如何,只要太子去了边关,他们就将立于不败之地。

“反对!太子不曾入伍,没有作战经验,如何能统领北方军御敌?你们莫非把国之大事当做儿戏?”

“太子虽无经验,其亲往边关,所象征的意义到底不同,可不是寻常将领能比的。”

“报——西方八百里加急!”

众人听得此言,心中咯噔一声。这北戎的事儿还没解决呢,莫非西凉也出事儿了?

如今,驻扎在大夏与西凉边境的将领不是别人,正是昭德帝的母族人,蓝将军。

一个北戎已经领大夏如此狼狈了,若是西凉人再趁火打劫,大夏就真的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