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3/3页)

第二天早上,在酒店餐厅吃早餐,奚行坐在桌边刷着手机,突然紧盯屏幕几秒,弹地一下站起,早餐没吃完就直直往外冲去。向陆明打电话、发信息,他都没回复。

傍晚,向陆明独自从实验室拜访回来,到酒店才看到奚行独自坐在大堂,他衣服袖子沾着血迹,也不知在那儿坐了多久,整个人丢了魂儿似的,讷讷望着地板,没了方向。

那一幕,向陆明直觉他与那个笃定知道路在何方的少年,完全判若两人。向陆明问他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他只摇头什么都没说。

当天晚上,向陆明才从新闻报道看到洛杉矶早上发生的枪击事件,不少市民在ucla附近的汉堡店被流弹击伤,其中有几名是亚裔留学生。而最早的新闻消息推送时间,与奚行冲出酒店的时间,几乎一致。

后来的几天行程,向陆明都在奚行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不是亲友遇难的悲痛,更不是幸存的喜悦,是一种被打击后的恹恹、沮丧。

洛杉矶行程给向陆明留的印象太深,免不得留意起奚行的个人生活,直到发现种种,原来这柄看似笃定的利剑,也有不可控的变量。

……

向陆明重新往茶壶注水,泡出茶色后,倒茶分杯,抬眼看向奚行,推测问:“失眠与ucla有关?”

突然。

指尖绷紧晃动,茶杯泼出点茶水。

奚行垂眼,稳着茶杯一口饮下,扯嘴角笑:“不如聊聊robotaxi的GR安排。”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