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紧张(第2/3页)

“一量哥是一量,你是你,”林月盈说,“我在机场等了你——呜——”

话没讲完,秦既明一手捏住她下颌,迫使她张开嘴巴。

他手掌大,力气也大,一只手就将她脸颊捏得又痛又酸,林月盈刚才躺在沙发上摸鱼,没成想现在自己成了被拿捏的那个。

她刚吃过巧克力,牛奶榛果口味的,虽然喝了水,但还没有漱口,就这样被他强行捏开口腔检查。

这简直比将胸衣袒露在他面前还要令林月盈羞耻。

反抗也无效用,没人能违抗秦既明。

再怎么羞,林月盈也只能巴巴地站着,让他检查自己的口腔,让他一览无余地审视她平时藏得严严实实的地方。

定期去检查牙齿时,医生夸赞林月盈牙齿整齐,长得好看。林月盈那时不觉这是恭维,如今被秦既明强行打开时,她冷不丁响起,又觉这的确是自己的一项优点。

林月盈必须通过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转移此时此刻的注意力。

她不想让自己过度关注秦既明,但偏偏又无法移开视线。

想要闭上眼睛,又怕欲盖弥彰。

只能这样若无其事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继续同他对视。

秦既明的手指上还有消毒湿巾的味道,淡淡的。他视力极优秀,更不要讲这近乎严苛的搜检。他这样的目光,不放过平时紧闭的任何一丝嫩,肉,林月盈心跳愈来愈快,她摆动双手,力图提示他——

口水。

她的口水要流出来了。

林月盈不想在一个洁癖面前暴露出自己的丑态。

秦既明终于松开手,看不出喜怒,他说:“吃了多少巧克力?”

林月盈的脸被他捏的发酸,此刻正悄悄背过身,用湿巾擦完脸后,才说:“……两三块吧。”

秦既明说:“别让我从你嘴里掏真话。”

林月盈:“……好吧,可能五六块,盒子就在桌子上,不信你自己去数嘛。”

话已至此,带了点儿委屈腔调。

秦既明看了她两眼,话才缓和些:“你有家族遗传的可能性,这些话应该不需要我多讲,月盈,你心里有数。”

林月盈站好,低头:“咱俩都好久没见了,一见面你就凶我,我好难过啊。”

她本身就是撒娇卖乖的一把好手,否则也不会被秦爷爷又疼又爱地取绰号叫机灵鬼。论起可怜兮兮,林月盈若是论演技第二,周围人无人再敢称第一。

果不其然,秦既明不说重话了,只抬手:“今天我只当没看见,收拾好你下午搞乱的这些,去洗个澡,明天和你一量哥吃饭。”

林月盈立刻遵命。

在家中,她要念书,秦既明要工作,家务一般都请阿姨上门。不过前几日林月盈和朋友去英国玩、秦既明又在外地工作,阿姨惦念着老家的小孙子,请了一月的假。算起来,还要七天才能回来。

林月盈在秦爷爷身边养得一身娇气,十指不沾阳春水,要她去菜市场,莫说分清韭菜苗和小麦苗了,她连韭菜苗和小蒜苗都分不清楚。

读高中时她心血来潮,要给秦既明做午饭,剪了他辛苦栽培却不开花的水仙花苗,以为是蒜苗,精心炒了一盘滑嫩的鸡蛋。

炒完后,她一尝,竟是苦的。

问了一句秦既明,就被他紧急带去医院催吐检查。

在秦既明未回来的这三天里,林月盈独居,要么打电话订餐,要么就是靠宋一量指派他家的阿姨上门,给林月盈做饭打扫洗衣服。

今天是个例外。

林月盈没想到秦既明回来得这样早。

她记得对方明明是晚上的飞机。

花了二十分钟才收拾好茶几上的东西,等她把客厅草草弄干净后,秦既明已经离开浴室去洗衣服了。这房子面积不大,有些年头了,原本就秦既明一人住,两个卧室,一个书房,只一个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