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3/5页)

他一直知道,如今那位高高在上的敬成王就是秦夫人的前夫,却不知如何替母亲寻到被抛弃的秦夫人。

想来,还真是冥冥之中的一种注定,注定有关联的人们会有相遇的一日。只是,秦妧称秦夫人为“先母”......

母亲若是得知了这个音信,又要抹眼泪了。

晴朗夏日中,唐九榆和秦妧聊了很久,久到夕曛染云,夜色渐沉。

将棋子收入竹篓时,秦妧如实道:“先生若是难做,我也不勉强。肖逢毅势大,与他公然为敌,弊大于利。不过,他今日能为了利益舍弃掌上明珠,明日就会做出更绝情的事,早晚身败名裂。”

唐九榆默了默,“揭露恶人的真实面目不差这几日,待我去沧州寻过二爷的下落,再回家中与母亲商议此事。我记得母亲说过,当年肖逢毅为了娶到秦夫人,屡屡托母亲牵线搭桥,还写过几封亲笔信,信中句句流露着对秦夫人的倾慕,这才打动了母亲,愿意帮他的忙。待我这次回去,会将那些亲笔信送来侯府,留给夫人做‘博弈’的底牌。”

听此,秦妧难掩激动,起身后交叠双手,对着石桌对面的男子深深作揖,以君子之礼,表达了谢意。

碧空如洗,熏风徐徐,积压多年的委屈,在这盎然的夏夜,得到了部分释然。

秦妧感喟,抛妻弃女者,也只能获得一时的沽名罢了,等待肖逢毅的,很可能是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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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中段,裴衍从内阁回来,见秦妧站在庭院中,不觉问道:“在等我?”

秦妧上前,主动握住他的手,放在脸颊上蹭了蹭,“兄长今日可累,要不要我为你捶背?”

事出反常必有妖,裴衍可不觉得妻子是在心疼他的操劳,“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秦妧没打算求他做什么,只是在暗暗表达感激,感激他间接帮她将了肖逢毅一局,让不少人看清了肖逢毅“舍女求荣”的嘴脸。

拉着男人坐进书房,秦妧开始卖力为他捶肩,可怎么觉着对方不买账呢?

秦妧想面对面问他怎么了,可男子端坐在书案前,手握书卷,以小臂抵在案边,没她发挥的余地,于是轻轻拉了拉男子的袖口,似藏了无数言语。

那只映入眼底的小手太过白皙,扰了看书的“兴致”,裴衍向后一靠,淡淡睨她,“不去跟你的唐先生下棋了?”

“......有些累了。”

她还挺敢承认的,若是不累,能一直聊到唐九榆离开侯府去沧州吧。

知她有心拉拢唐九榆,但实在有些过了。

裴衍哼笑一声,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至怀中。

不比昨日的好脾气,今日的他,明显带了气性和强势,大手毫无顾虑地落在了她的裙子后面。

秦妧哆嗦一下,扭起胯骨,知他想要什么了。

可天色尚早,秦妧哪能依他,说什么也不肯回房。

裴衍也不勉强非要回房,长指绕到背后,轻巧一挑,玉石革带应声落在玫瑰椅上。

秦妧低头看去,见男子松了圆领官袍,登时芒刺在背。

外间的门还虚掩着,他想做什么?

“兄长,你忙吧,我去看看阿湛。”

说着,她作势想要逃离,可步子还没绕过书案,就被两只大手捞了回来。

裴衍稍稍起身,将她轻轻摁在了案面上,以食指抵在她的右肩井,就那么桎梏住了她。

微哑的声音传至耳畔,带着无法言说的压抑,“昨儿是你自己说要敦伦,依了你你又不肯,到底想怎样,嗯?”

趴在桌上的秦妧扭过头,盈盈秋眸泛着点点倔强,“未至就寝时,兄长怎可这般放纵?”

一生气,随手拂了一下案面,愣是将砚台旁的臂搁拂到了地上。

竹木的臂搁发出清脆的响声,引得门外的仆人叩了门。

“世子?”

裴衍对着门外淡淡道:“无事,全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