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2/2页)
“好吧,小布兰卡,你看到了吧,我把他们喂得很棒。是不是,孩子们?”
两个孩子像受过训练一般齐刷刷地表示同意。
“我有没有给你们吃老妈常常塞给你们的那些冷冻比萨或者垃圾面条?”
孩子们一齐摇头。
“没错,妈妈,我们吃得非常棒!”弟弟尼古拉斯说。
“我很高兴。”
“对了,你知道吗?你们吃的那种方便面罐头已经被禁止销售了,”基连说,“现在只有去黑市才能搞到。”
他笑了。我装出愤愤的表情盯着他,直到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们还每天都去游泳。每天!你上次带他们去游泳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从来没有!”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喊。
基连得意地微笑着。
“妈妈,我们跟基连一起去的那个游泳池还卖炸玉米条。他们还专门给他准备杜松子酒。”
基连用手示意他们闭嘴。
“杜松子酒。没错。所以全都是健康食品,对吗?还有炸玉米条,我猜也是来自于某个生态菜园……”
“总而言之,说正经的,对孩子们来说,户外活动非常有益,但在这里你们什么都干不了。这座城市一到夏天就令人难以忍受,好吧,实际上一年到头都是这样。为什么不去卡塔尔克斯待几天?在那儿你们会很开心。船已经下水了,对吗?”
“是的,图图鲁号已经下水了。是我妈安排的一切。”
多么疯狂,妈妈,你是多么疯狂。你真的认为自己能去扬帆出海?没有了你,还依然会是那片同样的海吗?或者难道那片海已经被折了又折,直到变成一块被折得整齐优雅的餐巾那么大,然后你把它装在口袋里带走了?
“那太好了,她一定希望你们能玩得尽兴。”
我把他送到门口,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
“来吧,振作起来。下周咱们在卡塔尔克斯见,好吗?你等着瞧吧,在那儿,我们会很快乐、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