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病弱质子1(第2/3页)

既省事,又能在眼皮子底下看住人。

如今才进了屋,东西还没摆放好,又是咳了。

奚容的药收得好好的,哑奴向来对他的东西清清楚楚,奚容衣食住行都是他照顾,如今药需要翻好几个箱子才能拿到,本来泡好药费些周折,找药有费了半盏茶的功夫,如此就让奚容久等了。

奚容冷冰冰的垂下眸,“沉香木呢?”

药也不碰,又咳了好几声,屋子里没有人敢出声,七殿下向来不太嘱咐这些事,一旦嘱咐那就是重中之重,可是哑奴却把沉香木搁置在了一旁。

那药是一动不动,脸色更苍白了些。

他的皮肤本就雪白如玉石冰魄,唇色只有一丝浅淡的粉,向来爱穿料子舒服的素衣,一头长发如浓墨一般的黑,更显得他皮肤雪白无比,容貌又是漂亮至极,清浅典雅,冷冷清清,美丽得如画中人一般,咳了几声,更是如凋零的的花似随风能飘走,苍白破碎,叫人心生怜爱。

如此一咳,单薄的肩好似都在抖一般,节骨分明纤细的手攀在桌子上握着,指节都发白了。

哑奴连忙将沉香木好好放进名贵的盒子里,再敢上前去伺候奚容喝药。

他生得高高大大的,一张俊美的脸在奚容面前时常是低着,叫他去外面杀人,腥风血雨都能过来,可他从小被毒哑了,奚容要是生气,他是无法哄,只能脚踏实地的做事,低着头听训。

可他漂亮的主子向来不训人,他心狠,对谁都狠,对自己也是一样的。

他拿住了他的把柄,知道他最是见不得他受苦,便拿此来无声训他。

只见那枇杷膏放在桌子上一点一点凉了去,漂亮的主子又咳了几声,外边的侍卫已经在着急,生怕自小病弱的主子如此劳累,又要病坏了。

可七殿下的跟前向来只能是哑奴在。

带了七八个侍卫,没有侍女,怕女孩子吃不了这种苦,便只带些粗枝大叶身手好的男人。

侍卫们手脚也是利落,知道才来的楚国,娇弱的七殿下是被当做弃子来了楚国,往后有什么难燕国无人管他,他孤苦伶仃,只能靠着他们保护。

不会准外人再靠近,他们便会做更多的事。

几个男人做事也细致,不仅把屋子打扫了干净,连院子里的杂草都拔了去,几个人分工合

作,还拿了银钱去街上买些寓意好的盆栽在院子里种好。

屋子里零零碎碎的事便交给哑奴做,衣服的摆放、被褥铺就,以及那些需要送给权贵的礼品,一并是他掌控。

珠宝细软玉佩等等,更有奚容的药。

七皇子是个药罐子,娘胎里落下的病根,听说他娘为了让他出生费了好些功夫,咬着牙把他生下来,自以为往后是一生荣华富贵,没想到才五六年就死了,死的时候及其不甘,疯了似的要带着奚容一块走。

但奚容躲进了荷花池里,在拱桥底下待了一夜,等他母亲咽了气才出现。

自此大病一场,身体越发不好。

活到今年十九岁,全好药物续命。

病恹恹的,柔弱无比,仿佛少吃一些药便会就此倒下,他不吃,便使得人心都揪起来。

哑奴把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摆好了,奚容坐在的书桌前写东西,椅子底下放在精碳烧的火。

椅子后面给他盖着毯子,却时不时咳一声,让人心都悬了起来。

哑奴候在一旁,已经不知道换了几杯温热的药,奚容都没有动过一份。

像是漫长的煎熬一般,他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又想起自己无法出声,如此只能沉默的候着。

七殿下执笔写字,像个勤奋的读书人一般废寝忘食,哑奴在小厨房里熬的药膳已经好了,他还在写。

直到华灯初上,屋子里点好了灯,才放下了笔。

才刚刚松动筋骨,哑奴已经将新泡好的药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