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起诉(第3/8页)

菲利普先生还巧妙地暗示道,如果陪审团不这么裁决,将是令人难以置信的。说完,他坐了下来,擦擦额头。

第一批原告证人大多数都是那些已经在聆讯时传召过的人,并且第一次出示了医学证明。

欧内斯特·海维韦萨爵士——因对证人采取无道德原则而闻名于全英国——只提了两个问题。

“我认为,包斯坦医生,士的宁作为一种药品,起效很快吧?”

“是的。”

“而且你无法说明何以在本案中药效延缓?”

“是的。”

“谢谢。”

梅斯先生指认出公诉律师递给他的药瓶就是他卖给“英格尔索普先生”的那一个。

经过追问,他承认他和英格尔索普先生只是面熟,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话。这位证人并没有被盘问。

阿尔弗雷德·英格尔索普被传召上来,他否认买过毒药,以及跟妻子吵过架。有好几个证人都证明他所说的属实。

花匠的证词是关于见证遗嘱签署的。之后多卡丝被传召。

多卡丝,对她的“少爷”忠心耿耿,竭力否认她听到的是约翰的声音,不顾一切地坚决声称,在内室里和她女主人在一起的是英格尔索普先生。被告席上的约翰脸上浮起了一丝苦笑。他太清楚她的英勇反抗是多么没用了,因为否认这一点并不是辩护的目标。当然,卡文迪什太太不可能被传上来出示对她丈夫不利的证据。

提了几个有关其他情况的问题之后,菲利普先生问道:

“今年六月下旬,你记不记得百盛寄来一个给劳伦斯·卡文迪什先生的包裹?”

多卡丝摇摇头。

“我不记得,先生。也许寄来了,不过劳伦斯先生六月份离开家了一阵子。”

“万一他不在家的时候有包裹寄来,怎么办?”

“放在他房间里,或者再寄给他。”

“是你做这些事吗?”

“不,先生,我会放在门厅的桌子上。这种事情都是霍华德小姐打理。”

伊芙琳·霍华德上了法庭,盘问了她几个别的问题之后,又问到了包裹这件事。

“不记得了。寄来的包裹太多了。不可能每个都特别留意。”

“你记不记得,劳伦斯先生去威尔士之后,你是把包裹寄给他了,还是放在他房间了?”

“不记得寄给他了。如果寄了会想起来的。”

“假定有个寄给劳伦斯先生的包裹后来不见了,你应该注意得到吧?”

“不,我不会这么想。我会认为有人替他保管起来了。”

“我想,霍华德小姐,是你发现这张牛皮纸的吧?”他举起一张布满灰尘的纸,正是波洛和我在斯泰尔斯庄园的起居室里检查过的那张。

“没错,是我发现的。”

“你为什么要找这张纸?”

“请来负责这个案子的那个比利时侦探让我找的。”

“你最后在哪儿找到的?”

“在衣橱的……顶上。”

“在被告衣橱的顶上吗?”

“我……我认为是这样的。”

“不是你自己找到的?”

“是。”

“那你一定知道在哪儿找 到的了?”

“是,在被告的衣橱顶上。”

“这就对了。”

来自戏剧服装供应商百盛的一名店员证实,六月二十九日,他们按照要求向劳伦斯先生提供了一把黑胡子。是写信预定的,信封里装了一张邮政汇票。不,他们没有保留此信件。所有的交易事项都做了登记。他们按照指定的姓名和地址——斯泰尔斯庄园,L.卡文迪什先生——寄出了胡子。

欧内斯特·海维韦萨爵士笨拙地站起身子。

“这封信是从哪里写来的?”

“从斯泰尔斯庄园。”

“你们寄包裹也是这个地址?”

“是的。”

“信件是从那里寄来的?”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