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有病-(第2/5页)

许茕茕差点被一口饮料呛死。

紧张,心虚,慌乱,一齐涌上心头。

老同学大笑,对着许茕茕道:“你这个弟弟可真懂事,太给你面子了!”

许茕茕赔着笑脸,埋头不停吃菜。

喜欢跟姐姐一个类型的女孩。

这种话放在普通姐弟身上再正常不过,说明人家姐弟关系好,说明做弟弟的很敬爱自己姐姐。

可从刚刚咬过她脖颈的纪寒灯嘴里说出来,显然就变了意味。

看似单纯无邪的笑脸下,藏着隐秘的,禁忌的,只有他们二人才懂的暧昧。

令人毛骨悚然的暧昧。

脖子上被他吮过的位置滚烫无比。

指尖在克制不住地发着颤。

一顿饭吃得许茕茕几近窒息。

桌上的人对此毫无察觉,已经聊起了别的话题。

……

这两天纪寒灯一直在盘点家里的物品,时不时就翻出一些东西询问她——

“姐,这个蒸锅要带走对吧?”

“姐,我们带几床被子过去?”

“姐,拖鞋破了,到时候买新的吧?”

许茕茕:“……”

她倍感焦虑。

到底应该怎么跟他说才好?

晚上,纪寒灯照常躺到许茕茕身旁,将热水袋放在她小腹处,掖好被角。

许茕茕抱着热水袋,纪寒灯抱着许茕茕,被窝里很快升温,暖烘烘的。

两人贴得很近,纪寒灯的呼吸几乎要落到许茕茕的鼻尖,许茕茕有点紧张,不动声色地往后挪动着身体,试图与纪寒灯保持点距离,可惜床太小,没挪几寸她的后背就贴上了墙,正懊恼着,纪寒灯忽地伸手抚上了她的腰。

许茕茕还没反应过来,就在愣怔间被纪寒灯拉回怀里,重新裹住,箍紧。

这下比刚才贴得更紧了。

许茕茕头疼欲裂。

纪寒灯将许茕茕的一缕头发绕在指间摩挲,哑₱₥声说:“公寓里有一张自带的双人床,比家里的床要大很多,足够我们两人一起睡了。”

许茕茕怕的就是这个。

以往纪寒灯一学期才回一次家,他缠着想跟她一起睡,她还能自欺欺人地只当是弟弟撒娇,以后搬去了省城,两个人每天晚上睡在一起,天长日久,谁能保证不会出事?

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虽已脱轨,但尚有挽回的余地,一旦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那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她绝不能让那种情况发生。

绝不能。

“纪寒灯。”许茕茕轻唤。

“嗯?”纪寒灯温柔无比。

“我在厂里的工作刚稳定下来,各方面都已经适应了,没有理由突然辞职,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平淡,安稳,没有变数,还能守着爸妈的墓,就这么过一辈子也不错。你还年轻,充满干劲,想出去闯一闯,这是正确的,我很赞成,但我不想闯了,姐姐累了,已经没有那个冲劲了。”

纪寒灯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尽,苍白得好似透明。

许茕茕心口一揪,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纪寒灯,你已经长大了,要学会独立,学会接受与家人分离,不要做个黏着姐姐的巨婴。我是不可能陪你一辈子的,那并不现实,就让我们循着各自的人生轨迹走下去吧。你有你的广阔未来,我有我的安逸人生,这样不是很好吗?”

纪寒灯安静地听她讲完,开口:“姐,别骗人了。你可以一天打好几份工,可以在保洁行业做到最顶尖,可以靠自学考上本科,我看过你桌子上的书,最近又开始研究怎么考税务师了对吗?这样的你,叫累了,没有冲劲了?你自己信吗?以叔叔阿姨的个性,是不可能希望你就这么守着他们的墓过一辈子的。况且我们又不是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雪粒镇永远都是我们的老家,随时可以回来给叔叔阿姨扫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