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3/5页)

江白砚不过晃神,被人向后一推。

为了把他最快撂倒,施黛用了好几风符。

寒风呈四面夹击之势,凝出巨力,将他裹挟倾陷,向后倒去。

后脑即将着地时,风声骤然减弱,虚虚托住江白砚身体,没生出疼意。

电光石火,施黛反身压下。

她的手紧攥一张雷火符,扣住他手腕的脉门。

对峙逆转,江白砚长睫倏颤,在汹汹战意里,竭力克制还击的本能。

这个姿势有些暧昧。

两人坐在河边,施黛趁他失神,挥出准备多时的风符,把江白砚推倒压下,动作一气呵成。

因要将他桎梏,她不得不靠得更近,坐在江白砚腿上。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机会稍纵即逝,施黛哪想得了那么多。

反攻顺利得超出想象,江白砚没有反击和挣扎。

她轻挑起眉,露出一颗虎牙:“运气不好遇到那种人,我会这样吧。”

这笑意灵动又狡黠,河中烛火映在她眼底,染出细碎金光。

像幅朝气飞扬的画,撕裂夜色,直入眼底,声势浩荡得不讲道理。

江白砚听懂她的意思。

这是在回答那句“你当如何”。

分不清是施黛身上的淡香太过摄人,还是她那一笑实在灼眼,思绪混沌间,他连声音都变得喑哑:

“符箓,准备了多久?”

施黛很诚实,居高临下打量他:“从你把我抵在树上开始。”

江白砚笑笑:“之后说的话,是为让我放下警惕?”

施黛眼珠一转:“想吃你做的饭,是真的。”

虽然不清楚江白砚为什么心血来潮提及这个话题,但他既然问了,施黛不介意认认真真地答。

大昭邪道之辈频出,她的确应该心怀防备。

遇上这种人,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打。

以江白砚为例,他实力太强,一旦硬碰硬,施黛只有吃亏的份。

过于莽撞地还击,不仅会让自己陷入极端被动的局面,还有很大可能性激发对方的怒意。

轻则加重囚禁力度,重则被打得断手断脚,美其名曰“再也不能从我身边离开”。

小说里都这么写,在施黛看来,这种人纯属罪犯,适合吃牢饭。

没办法直接硬碰硬,要她驯服听话,也不可能。

最有效的方式,是假意服软,一点点削减对方的防备心。

当对方露出疏漏,就是她出手的时机。

袖口里的符箓,施黛早想着该怎么用了。

后背和脑袋撞在地上一定很疼。

念及江白砚推她向树干时,罩在她后脑勺的那只手,施黛也用风符做了个小小的缓冲。

效果不错。

“嘭!”

咧嘴一笑,施黛模拟出爆炸的声响,指尖轻叩符箓:“雷火符爆炸,坏人死掉。”

她说罢弯起眼,话锋一转:“摔疼了吗?”

她控制过风符的力道,并不疼。

倒是被施黛坐着的双腿,烫得像在被火烧。

眼尾泛出异样的潮红,在隐秘的快意里,江白砚轻咬下唇:“不疼。”

感觉很糟糕。

被施黛一步步诱哄,他心甘情愿任由她牵引情绪,直至此刻,非但全无羞恼,竟生出扭曲的悸动。

施黛就该炙烈得像团火,看似乖巧,实则生有尖锐的刺。

若她失去棱角,对某人一味讨好,江白砚反而难以想象。

像有一根无形的绳,连在两人之间。

施黛掌控长绳一端,只轻轻一拉,便惹他心绪百转。

乃至于,即便以屈辱的姿势被施黛压在身下,江白砚也暗暗欢愉。

僵局没持续太久,施黛很快挪动身子,松开江白砚手腕。

他心觉失落,听施黛道:“你自己划出的伤口,在哪里?”

伤痕不值一提,江白砚仰面看她,神色平静:“手上。”

施黛揉了揉眉心:“上药用绷带了吗?”

自然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