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2/3页)

迟兮瑶吃完了,又吩咐桃若去膳堂取了一份。

昨日撞见她在院中打太极的小沙弥此刻正巧在膳堂负责发放膳食。

听闻她吃完了,又来要了一份,挠了挠光洁的脑袋,有些发懵。

这就是京中贵女吗?一顿要吃两个人的量?

桃若拿完膳食,前脚刚走,膳堂侧房里的人便出了声。

“长老,昨日嘱咐您的补药,您放进去了吗?”

崔珝正盘腿坐在寺中负责膳堂的长老面前。

长老点了点头,念了声阿弥陀佛。

“迟郡主那份膳食,是贫僧盯着做的。额外加了您要求的滋补药物和开胃之物。”

“想来郡主在寺中这几日,定会吃得香,睡得好。”

崔珝微微欠身,朝长老点点头行了个礼。

“谢过长老。廷尉府还要要事,今日崔某便要下山了,迟郡主,就劳烦您多多照顾了。”

这位长老曾经受恩于崔家,对于崔珝的请求,自然不会拒绝,他捻了捻佛珠,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崔将军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

山中清净,一早便有鸟鸣声混着沙沙作响的的树叶风声。

迟兮瑶连吃了两份早膳,肚子微微发鼓,却并不觉得撑胀。

她闲来无事,一个人四处转了转后,又走进了大殿内,烧了几柱香,拜了拜。

这一圈走下来,倒并不觉得十分疲累。

后面一连几日,迟兮瑶都雷打不动的要了两份早膳,午膳时还多要了份素菜羹。

平日在府中她进食的少,也不怎么爱动,每日除了卧房前的一小块空地,几乎不会踏足其他地方。

这几日在寺中,虽然也并未多走动,但每日用过早膳,爬上几级台阶去大殿上香也是雷打不动的。

整个人到比在府里,活泛了许多。

迟兮瑶在寺中住了快十日有余,林清茹带着两三箱行李,哼哧哼哧地爬了上来。

刚一见到迟兮瑶,便开始诉苦。

“可把我给累死了。”

“这山腰到寺门的台阶可真难爬,我还带着好几箱行李差点没把我给累死。”

林清茹昨日跟林子舒为着迟兮瑶的婚事吵了一架。

当事人倒是快活神仙似的在寺中躲清净。

他们两个倒是给急死了。

这不,林清茹说不过他,只能把人给揍了一顿,然后连夜打包也跟着躲来了寺中。

自从那日崔珝离开之后,迟兮瑶便于京城断了联系,关于郑容的事她原本就一概不想知道,更不会刻意去打听了。

现下林清茹来了,叽叽喳喳地非要说给她听。

“郑大人带着郑容去圣上那负荆请罪了。”

“然后圣上罚了郑容二十军棍,据说屁股都打烂了。”

她喝了口茶,说得眉飞色舞。

“真是大快人心,陛下命郑府回头亲自去英国公府给你赔罪,直到你点头为止,他才能另娶新妇。”

“可是骆家那边等不及了,骆二本就是个不讲理的,已经在家里闹着上吊两三回了。”

“骆大人实在没辙,又跑去圣上那哭闹,参了郑家一本。”

迟兮瑶听得云里雾里,没头没尾:“骆家为什么要参郑家一本?不是说,他俩是被瑞王府的人救起来的吗?干郑家何事?”

原本确实是赖不上郑府,毕竟失足落水这种事情,失了清白若是对方咬死了不愿意娶,也只能自认倒霉。

可偏偏,这事的始作俑者,是郑府的大夫人,是郑容是亲生母亲。

这下子,郑家可算是被骆家揪住了尾巴了。

原本骆家只是个小小的五品官员,在朝中根基并不深厚,是无论如何也攀不上郑府这棵大树的,如今出了这档子事,骆家人自然不会轻易放下。

迟兮瑶边听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郑大夫人不是有诰命在身吗?廷尉府可以随意拿她吗?”她这才想起前些日子,崔珝似乎同她说过,郑大夫人已经在廷尉府的大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