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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隧洞中出现了大量非常古老的生命形式,这一点极为异常。根据古海绵之类的典型嵌入化石判断,这片石灰岩地层无疑构造于科曼奇纪,不可能更早了,然而隧洞中的散落化石却有多得令人惊叹的很大一部分来自古老得多的地质年代,甚至包括志留纪和奥陶纪的原始鱼类、贝类和珊瑚类。最显而易见的推论是在世界的这个角落里,从三亿年前到三千万年前的生命拥有非同寻常和独一无二的连续性。这种连续性有没有超过洞穴封闭时的渐新世就完全无从推测了。无论如何,可怖的冰河时代在大约五十万年前的更新世来临(比起这个洞穴的遥远历史,五十万年前简直就像昨天),彻底终结了在这里侥幸逃过灭绝宿命的远古生命。

雷克不满足于只发出这头一条消息,没等莫尔顿回到他身边,他就已经写出第二份简报,越过茫茫雪原播报给我们。随后,莫尔顿留在一架飞机上的无线电前,向我和“阿卡姆号”播发(“阿卡姆号”再向外部世界转播)雷克接二连三通过信使传递给他的消息。通过报纸关注探险队进展的读者一定记得,那天下午的报道在科研人员之中掀起了兴奋的浪潮,而这些报道在多年以后最终促成了斯塔克怀瑟-摩尔探险队的成立,使得我忧心忡忡地想要劝说他们改变计划。在此请允许我原文引用雷克发出的消息,报务员麦克泰格从铅笔速记稿将它们转写成文本。

福勒在爆破得到的砂岩和石灰岩碎片中有了至为重要的发现。几条清晰的三角形条纹印痕,很像太古代页岩上发现的印痕,证明造成印痕的生物从六亿年前存活到了科曼奇纪,没有巨大的形态学变化,平均尺寸也没有减小。假如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科曼奇纪的印痕明显比更古老的印痕原始或退化。请在媒体上强调这一发现的重要性。对生物学的意义不亚于爱因斯坦对数学和物理学的意义。请附上我先前的研究成果并补充结论。证据似乎表明,正如本人的推测,地球在太古代细胞一系之前已经有过一轮或多轮的有机生命循环,它们至少在十亿年前就完成了演化和特化,彼时的地球还很年轻,尚不存在任何形式的生命或普通的原生质结构体。由此引出的问题是,这些生物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又如何完成演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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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检验了部分大型陆生和海生蜥蜴类及原始哺乳类动物的骨骼残片,在骨质部发现独特的伤痕和创口,不同于任何地质年代的所有已知掠食类和肉食类动物。痕迹分两类:穿透性的贯穿伤和似乎来自劈砍的切割伤。有一两例被利落截断的长骨。留有伤痕的标本不多。已派人去营地取电子照明设备。将砍断钟乳石以扩大地下搜索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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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续。发现形状奇特的皂石碎片,直径约六英寸,厚约一英寸半,完全不同于附近可见的地质构造。颜色发绿,无法推测其所属年代。碎片光滑、规则得离奇。状如尖端断裂的五角星,内角和表面中央亦有裂纹。未破裂的表面可见光滑的小凹痕。对其成因和风化过程颇为好奇。很可能是水流侵蚀的非典型结果。卡罗尔用放大镜观察后,认为能够辨认出含有地质学意义的更多特征。微小的凹凸点构成规则的图案。我们工作时犬只变得越来越不安,似乎非常讨厌这块皂石。必须研究它是否散发出特定的气味。待米尔斯带照明设备回来,我们就将开始勘察地下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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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10点15分。重要发现。9点45分,奥伦多夫和沃特金斯携带照明设备在地下勘察,发现了可怖的桶状生物化石,这种生物完全未知,有可能是植物,也可能是某种过度生长的未知海生辐射对称动物。矿物盐似乎保护了其身体组织。坚韧如皮革,但有一些部位依然拥有惊人的弹性。两端和周围边缘有组织断裂的迹象。全长六英尺,中部直径约三点五英尺,到两端缩小为一英尺。整体像在辐板接缝处有五条脊状突起的圆桶。脊状突起中部的侧面横截线上有裂口,仿佛较细的茎干。脊状突起之间的褶皱中有怪异的增生体。长有肉冠或肉翼,能够像翅膀似的叠起和打开。全都严重破损,只有一个较为完整,肉翼展开后宽度近七英尺。外观让我想起远古传说中的某些怪物,尤其是《死灵之书》中虚构的古神。肉翼似乎是膜状构造,依附于腺管组成的框架上。翼尖的框架腺管上明显可见小孔。躯体两端皱缩,难以窥见其内部结构,也无从得知是否存在已经断开的附属结构。待回到营地后解剖研究。无法判断究竟是植物还是动物。许多特征明显原始得不可思议。已调配所有人手清理钟乳石,以进一步寻找样本。发现了更多的损毁骨骼,但这部分勘察可暂缓。犬只方面遇到麻烦。它们无法容忍新发现的样本,要不是被我们隔开一段距离,恐怕早已将其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