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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好!”

“那个和尚年近六十,说自己是虚子的弟子、杜鹃派的后人。他还夸梶原武雄是个很有希望的年轻人,要是不在摄影上浪费时间,俳句的造诣肯定会更高。”

“原来如此。那他们开俳句大会的时候,是梶原负责摄影吗?”

“是的,和尚说他手头没有梶原拍的和布刈神事的照片,只有一张社团成员的集体照。我想把集体照借回来也没什么用,就没有拿。”

“那位住持认识峰冈周一吗?”

“我问了,他说不认识。我说峰冈是个俳句爱好者,可那和尚还是说没有印象。”

“这样啊……”

如果梶原武雄的失踪真是峰冈周一所为,那他究竟是怎么认识梶原、又是如何接近他的呢?要是筑紫俳坛的负责人认识峰冈,还有可能是通过他的介绍认识的,可大野残星的证词却否定了这种可能性。

“主任,”大岛对陷入沉思的三原说道,“也许先认识梶原的,不是峰冈,而是须贝呢?”

“哦?这想法挺有意思的。”

三原嘴上这么说,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更多的兴趣。

被勒死在水城的须贝新太郎是北海道人,在名古屋的同志酒吧工作,他的生活也和俳句完全不沾边。

梶原武雄一辈子没离开过九州,怎么可能会认识须贝呢?大岛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对了主任,”大岛说道,“梶原武雄的确需要买月票。”

“哦?”

“梶原住在公司的宿舍里,平时上班不用坐车,但他每周要去两三次位于博多的滨口町的《筑紫俳坛》编辑部,所以才买了月票。”

“原来如此。那二月七日是他亲自去买的月票吗?”

“这还不清楚。我让福冈警署去核对月票申请表格上的笔记了。不过山冈说,梶原开始帮忙编辑杂志之后,就一直是买月票去的。”

梶原常买普通月票,犯人竟然连这一点都知道得那么清楚。如果二月七日那天是犯人假借梶原的身份买了月票,那他调查得真够仔细的。

话说回来,三原在听说梶原去过和布刈神事之前,好像就知道了俳句大会的事情。他虽然不知道梶原这个人,但却听说二月六日深夜到次日凌晨会在和布刈神社举办一场俳句大会。不,不是“听说”,而是“看到”。

他立刻想起,那是《筑紫俳坛》杂志上的一则告示。他去江藤白叶家时,曾经随手翻开过《筑紫俳坛》,看到过那则告示。

三原感觉眼前仿佛现出了一丝曙光……

《筑紫俳坛》会寄杂志给东京的俳句社团。如果喜爱俳句的峰冈周一在东京读到了这本杂志,他就会知道,二月六日晚上,《筑紫俳坛》的社员们会前往和布刈神社。

也就是说,即便他与筑紫俳坛的成员没有个人交情,也能知道俳句大会的消息。

三原让刚出完差的大岛刑警好好休息,自己冲出了警视厅。

他来到位于御茶水的裱糊店,那里是江藤白叶的家。他走进店内,发现顶着一头白发的白叶正在制作卷轴。

三原走进店里,坐在榻榻米上。

“哎呀,欢迎光临。”白叶迎出来恭恭敬敬地打了个招呼。

“不好意思打扰您工作了,我今天想再向您打听些事。”三原说道。

“可以,没问题。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会回答。”白叶诚恳地回答道。

“上次我上门打扰的时候,看了一本叫《筑紫俳坛》的杂志……”

“对,您好像还看了别的杂志,《天狼》《自鸣钟》等等。”

“请问您能否再让我看看那本《筑紫俳坛》?”

“那是……十二月号吧?”

“应该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