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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有人调了包。”千晶说。

“谁?”

“不知道。”她摇了摇头,“应该是知道东西被埋在那里的人。”

“知道的只有三个人。犯人和两个学生。可是犯人已经死了。”

“不可能是穿茶色滑雪服的那个,他被那个男人骗得带了路。”

“也就是说……”

“打扰一下。”根津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是高野诚也。他将地上的玻璃碎片捡起。

“怎么了?”根津问。

诚也看向自己的父母。

“这是爸喝的维他命剂的瓶子,是放在厨房里的那个。”

“什么?”高野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会这样……”

诚也将视线转向栗林。

“刚才的病原菌的事情,我弟弟有知道的可能性吗?”

“哎?啊,我觉得不是太可能。”栗林想了想说。

“真的吗?请仔细想想,您没有在哪里说出去过吗?”

“不会说出去的啊,说出口刚才是第一——”说到这,栗林突然张大了嘴,啊啊啊地叫了起来。

“怎么了?”根津问,“说过吗?”

“我在和上司打电话的时候,可能说出了病原菌的事。那时我在这家店的后面,打完电话,感觉后门关上了,一瞬间以为是有人在偷听……”

根津看了看诚也和他的父母:“你们有印象吗?”

三个人都摇了摇头。

“没错。那个时候偷听的就是裕纪君。”根津对诚也说,“他知道埋在雪地下的是什么东西。他给我带路去泰迪熊的所在,是为了抢夺病原菌。说起来他在那里说无法特定是哪棵树,然后我就去挖了几棵树的树下,他就是在那时候调包的。”

“但是为什么他要偷那种东西?”千晶问。

“我来说明理由吧。”诚也说,“可能弟弟是想让我母亲能够接受。”

“让我?”高野妈妈吃惊地皱着眉头,“什么意思?”

“妈因为望美去世的事,现在还心事难平吧。裕纪实在看不下去了。”

“望美是前些日子去世的?”根津问。他听人说过这件事。

“是我妹妹,两个月前去世了。本来心脏就很弱,因为流感而病情恶化了。那次流感也曾在裕纪的学校流行。”

原来还有这么复杂的内情,根津表示理解。

“我什么也没有说啊。”高野妈妈否定说。

“说了啊,什么望美明明被传染才死的,传染给她的人却高高兴兴地活着,看不下去这个什么的。”

“那是事实,没有办法啊,要是望美也像那样快乐地玩着该有多好,我这么想不行吗?”高野妈妈的声音哽咽,应该是在强忍眼泪吧。

“对听话的人来说,可不是这样。会让传染给望美的裕纪的同学觉得你在恨他们。”

“怎么可能会恨他们呢?”

“但是裕纪就是这样觉得。将流感传染给望美的就是他。所以他很自责,总想着要向妈你道歉。之前他曾对我说过,要是他们班里再发一次流感,死了一两个人的话,妈妈就会想开了。我虽然对他说不要说蠢话,但那小子是认真的。”说着,诚也看向根津,“弟弟偷走病原菌的理由我觉得就是这个。”

“也就是说,利用这个让班级同学生病吗?”

诚也点了点头。

根津觉得完全有可能,中学二年级正是敏感的时期。

他打算怎么处理病原菌呢?据栗林所说,只要扩散在空气中就会带来伤害,但是高野裕纪知道这些吗?

根津看向秀人身边的少女:“你是板山中学的学生?”

“是的。”

少女自称山崎育美。

“你们今天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今天是自由滑行时间。一会在大巴车的停车场集合,喝完肉汤之后回学校。”她看着手机说,“快要到集合时间了,我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