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咱家我这一方的来历(第3/11页)

“天塌下来有高个儿的顶”,说的就是当时那种原始选举的草率和单一的标准。

王昭君去匈奴,跟完父亲跟儿子,都叫单于。说黄帝活八百岁,那种卫生条件和恶劣环境,我就不信。

第一本房中术为什么叫《黄帝内经》,那个认识,要经过大象量,根本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那是一个职业、一个行当的工作总结,类似《电工手册》。古代的人总比我们离事实更近。

那时候喝面汤,也叫糊糊,疙瘩汤。喝不了的,忘一边了,天热,隔了夜,发酵了,成酒了。有小气的,舍不得倒,一喝,美了。再喝,成醋了。也成。有时糊糊稠了,发酵了,大起来,胡乱再烤,成面包了,巨香无比。从此知道吃干的了。

那时也不论顿儿,饿了张嘴就要吃,来不及发面,直接贴锅上熟的,叫馍,陕西人今天也吃,掰碎了,泡肉汤里。

馒头是再后来,为了省火,下面烧汤,上面蒸面。我小时候,食堂做米饭,都是搁笼屉里一碗碗蒸出来的。

这是咱们北方人,四季分明,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要种地,养一些肉,挖地窖,烧土为砖,发展各种手艺和工具,到冬天才能忍过去。

南方人,永远有的吃。果子也可以吃,虫子也可以吃,饿了就上树,一年四季见太阳,所以他们晒得黑黑的,面孔也不急于进化,到今天很多热带人民还处于自然状态。

这是世界范围。

中国南方人大都不是南方古猿的后代,基本是北方跑过去的难民。

潮州人是陕西人,秦始皇原来就讲汕头话。

杭州人都是河南人,西晋“五胡乱华”接着金兵南下一拨拨游过去的。刚去还牛掰,都是门阀世家高级知识分子,终日吸毒终日侃山,喝大酒吃豆腐干,把河南那点糜烂和爱好都化为江南的纸醉金迷和急管繁弦。

广东人、福建人、客家人也是河南人,可能还有山西人。他们那话都带着宋朝味儿,今天是听不懂了,一念唐诗就押韵。

你看广东人,他们吃得那么杂专跟野生动物过不去带有强烈的难民特征。翻山越岭刚到一个地方,当年没收成,只能逮着什么吃什么,猫和老鼠都吃(有记载蒙古统治时期的奴隶动物蛋白补充主要靠鼠肉)。日后回忆起来津津有味,记录在基因里,遗传给下一代。

他们开发南方有功,保存汉族风俗包括封建迷信有功,就一条,嘴贱。

咱们的餐桌上总是不如南方人丰盛。咱们急了眼吃土、吃树皮、吃小孩和姑娘。文明的火炬就这么一棒接一棒被他们传到海边上去了。

中华民族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汉族本身就是一个混血民族。北京猿人一个妈生的,流徙四方,五十万年后都不认得了,再结婚也出现杂交优势。

残酷的过程啊,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活下来的都是冠军代表队。

到了汉朝,白人的队伍,匈奴来了,全国都在马背上。汉武帝有小布什那样的抱负,在他这一任把所有仗打完,打了三十年,全国户口减半,一个法国打成了加拿大。

经过三国演义,到晋,“天下不耕者二十余年”,成捷克了。扒拉来扒拉去一千六百万人,北方就剩八百来万,一个瑞典。

移民吧,匈奴鲜卑羯氐羌中亚西域老外移进来小九百万,匈奴和羯住山西,氐、羌住甘肃陕西,鲜卑东起辽东西迄青海,已然一半对一半,互相瞧着都新鲜。

新来的总是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到唐,北京军区司令安禄山就是突厥人,土耳其系列的,河北已经没人会说广东话了,尽操胡语,妇女骑马带弓,扬臂可闻狐臭。

后来蒙古,那也是多国部队,斯拉夫人、匈牙利人、萨拉森人、波斯人、畏吾尔人、犹太人,进中国都叫回民,汉族人觉得他们的眼睛像宝石,给他们起名“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