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3/4页)

“啊,我说……”斯坦普尔翻看着其他照片,又重复了一遍。

“警卫官运气不大好啊。”厄克特继续道,“他找错保人了。那人是一个调查记者,碰巧曾经在安保局做过侦探。所以这些照片就跑到我抽屉里来了,而那个害了相思病的可怜小伙子则得到背叛者斩钉截铁的回复,赌咒发誓说,要是哪家媒体拿到了这些照片,他就把自己的蛋割下来。”斯坦普尔也看得太久了,厄克特看似不经意地抽回了照片:“我有个想法,蒂莫西,几天后,他将遭遇前所未有的尴尬,换了我简直生不如死。”

两个男人猥琐地大笑起来,但厄克特注意到萨利好像并不享受这一刻。

“有什么不开心的吗,萨利?”

“我感觉这样做不对。与你作对的是国王,不是米克罗夫或者王妃。”

“先砍断他的左膀右臂……”

“但她什么也没做啊,她又没牵扯进来。”

“很快就他妈的要牵扯进来啦。”斯坦普尔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就当这是她做王妃必然遇到的‘职业病’吧。”他脸上的笑意没那么浓了。

“我不得不考虑她的家庭,这会对她的孩子们造成多大的影响啊。”她声音里带着越来越坚定的固执,饱满而生动的嘴唇不屑地撇着。

他开口了,回答得缓慢而坚定,冰冷得不带一丝情感:“战争就会滋生痛苦,很多倒霉鬼都要做牺牲品。”

“弗朗西斯,她唯一的罪恶,就是受不了那个近亲交配出生的羸弱丈夫,满足了自己作为一个女人健康正常的性需要。”

“她的罪恶是被发现了。”

“只不过因为她是个女人!”

“你能别把女权主义那一套搬出来吗?”厄克特恼羞成怒地打断了她,“她这一辈子都坐享王室身份,吃穿不愁,荣华富贵。现在她该付账了。”

她本想再辩驳几句,却看到他眼中的怒火,只好忍住了。这场争论她必输无疑,要是继续负隅顽抗,她失去的可能更多。她告诫自己别那么幼稚,一个女人的性,总被作为工具或武器,供男人把玩利用,这个道理她还不清楚吗?于是她转过身,表示缴械投降。

“蒂姆,一定要把这几张大肆传播出去,好吗?暂时就这几张,其他的先别管。”

斯坦普尔点点头,抓住这个机会,俯着身子把桌上的照片又看了一遍。

“好了,蒂姆,麻烦你去办事吧。”

斯坦普尔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困惑的神色,先看了看厄克特,再看看萨利,又回到厄克特身上。电光石火间,他明白了,困惑的神色变成了恍然大悟,以及敌意。这个女人正横空插进他和上司的关系之中,而且斯坦普尔就算发动全盘的智慧与狡猾,都无法与其先天的优势抗衡。

“我马上就去办,弗朗西斯。”他拿起两张照片,狠狠瞪了萨利一眼,“祝你……你们,晚安。”说着就扬长而去。

剩下的两人很长时间没说话。厄克特努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特别认真地整理起已经像刀锋一样尖锐整齐的裤边折痕。他本想说些威胁恐吓的重话,但最终说出口的却是一句笑里藏刀的“软话”:“别在这时与我忸怩作态,哦,我的吉卜赛女郎。”

“这件事对她很不公平。”

“不是他们死,就是我完蛋。”

“我知道。”

“那你站在哪一边?”

她用行动做出了回答。她慢慢走到他跟前,与他激情拥吻,身体紧紧贴着他,舌头在他的嘴里探寻。短短几秒之内,他的双手就开始疯狂地抚摸和揉捏她的身体。她知道这来源于他的怒气与兽性。他粗暴地将她推倒在桌面上,把钢笔盒与电话都扫到一边,还撞倒了一个镶有妻子照片的相框。他在她身后撩起裙子,将她压得不能动弹,撕掉她的内裤,狠狠地进入她的身体。他如此用力地揉捏着她丰满的臀部,指甲掐得她生疼,她不禁双眉紧皱。她俯卧在书桌上,鼻子和双颊快在皮质面上压扁了。她突然想起来了,少女时代,大概十三岁的时候,她在电影院的路上曾经抄了近道,经过多尔切斯特市的一些偏僻小巷,在那里遇到一个女人,弯腰俯卧在一辆车的引擎盖上。那是个黑人女性,双唇涂成明艳的亮红,画着过于俗艳的眼妆,一双眼睛充满了冷漠、不耐烦和厌倦。她身后的那个男人肥头大耳,对萨利破口大骂,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脏话,不过他没有停下,还继续蹂躏着那女人的身体。这回忆突然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清晰如昨,令她浑身发冷。厄克特的指甲更深地掐进她的皮肤,她的脸被压在桌上散落的那堆照片上,好痛。她很想哭,不是因为高潮激动,而是因为身体的疼痛和对自己的鄙视。但她当然没有,只是紧紧地咬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