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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个。他早在十四岁的时候就破了身,在南塔基特。一点不假。

“我喜欢成熟的女人,要是你问的是这个意思的话。当然啦。”

“你喜欢?为什么?不开玩笑,她们在性方面是不是更好一些?”

“听着。咱们把话说清楚。今天晚上我拒绝回答任何一个标准的考尔菲德问题。你他妈

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我有一会儿没再说话。我让我们的谈话中断了一会儿。接着老路斯又要了杯马提尼,还

叫掌柜的再去掉点儿甜味。

“听着,你跟她在一起有多久啦,这个会雕刻的姑娘?”我问他。我真是感兴趣极了。

“你在胡敦的时候认识她吗?”

“不认识。她到这个国家还只几个月哩。”

“真的吗?她是打哪儿来的?”

“好象是打上海来的。”

“别开玩笑!她是中国人,老天爷?”

“当然。”

“别开玩笑!你喜欢吗?象她这样的中国女人?”

“当然。”

“为什么?我很想知道――我的确想知道。”

“我只是偶然发现东方哲学比西方哲学更有道理。你既然问了。”

“真的吗?你是说‘哲学’?你的意思是不是包括性一类问题?你是说中国的更好?你

是这个意思吗?”

“不一定是中国,老天爷。我刚才说的东方。

咱们难道非这么疯疯癫癫谈下去不可吗?”

“听着,我是跟你谈正经呢,”我说。“不开玩笑。为什么东方的更好?”

“说来话长,老天爷,”老路斯说。“他们只是把性关系看成是肉体和精神的双重关

系。你要是以为我――”“我也一样!我也把它看成――你怎么说的――是肉体和精神的关

系。我的确是这样看的。可是关键在于跟我发生关系的是他妈的什么人。要是跟我发生关系

的是那种我甚至都不――”“别这么大声,老天爷,考尔菲德。你要是不能把你的声音放低

些,那我们干脆就别――”“好吧,可是听我说,”我说。我越说越兴奋,声音就未免太大

了一点。有时候我心里一兴奋,讲话的声音就大了。“可我说的是这个意思,”我说。“我

知道那种关系应该是肉体和精神的,而且也应该是艺术的。可我的意思是,你不能跟人人都

这样――跟每一个和你搂搂抱抱的姑娘――跟她们全都来这一手。你说对吗?”

“咱们别谈了吧,”老路斯说。“好不好?”

“好吧,’可是听我说。就拿你和那个中国女人来说,你们俩的关系好在什么地方?”

“别谈了,我已经说过啦。”

我问的都有点儿涉及私人隐事了。我明白这一点。可老路斯就是这些地方让你觉得不痛

快。我在胡敦的时候,他会叫你把你自己最最隐秘的事情形容给他听,可你只要一问起有关

他自己的事情,他就会生起气来。这般聪明人就是这样,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在发号施令,就

不高兴跟你进行一场有意思的谈话。他们自己一住嘴,也就要你住嘴,他们一回到他们自己

的房间,也就要你回到你自己的房间。我在胡敦的时候,老路斯一向痛恨这样的事――那就

是他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向我们一伙人谈完性问题后,我们还聚集在一起继续聊一会儿天。我

是说另外那些家伙跟我自己。在别人的房间里。老路斯痛恨这类事情。他只喜欢自己一个人

当大亨,等他把话说完,就希望每个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不再言语。他最害怕的,就是怕

有人说出来的话比他高明。他的确引得我很开心。

“我也许要到中国去。我的性生活糟糕得很呢,”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