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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秋笑笑说:“是我带他们来的,我已经在西双版纳快半年了,多亏他们俩照顾,我们有一次聊天说到了你,才知道原来他们比我认识你要早的多。这次是他们小两口刚结婚,我就当是给他们提供度蜜月的去处了,便带他们来了。”

我觉得连秋就像一个说笑话的高手,自己的心绪平平稳稳的,却不知道听的人已经乐的直不起腰了。但不同的是,她不是叫人乐,而是叫人愣。

我听完连秋的话木木地看着蔡云河,问:“你们结婚了?”

蔡云河说:“刚结婚,这就赶紧找你要红包来了。”

走春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的心立马就空了,我念啊想的,这么多年的那个远在我梦里家乡的人儿终究还是娶了别人了,填在我心里那么多年的丝就这样被生生地抽了,那种空让我自己干瘪了下去。

阿可应该是明白我的心思的,我曾经跟她说过我的那些想念,那些美丽纯真的少年事。所以阿可赶紧大声对我说:“红包要是没带,先恭喜一声啊,然后要喜糖啊,大家分分。哈哈。”

我把脸部颧骨上的肉网上用力扬了扬,然后说了恭喜两个字。

我本没有在酒吧里喝酒的习惯,即使要喝酒我也要在家里喝,但是那晚我却喝了很多,多到后来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更不知道我喝醉了倒出来的不是酒而是眼泪,还一遍又一遍地说我不是公主。这些都是第二天一点告诉我的。

当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穿过我的眼睛的时候,我觉得我该醒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正想拿床边的闹钟看几点了,突然听到洗手间里传来的冲水声音,我呆了。难道妈妈她老人家出差回来了?不至于提前了十天吧?难道生意做的不顺利?我张口叫了一声:“妈,是你吗?”

门开了,但走出来的是正拿着毛巾擦脸的一点。

我瞪着眼睛盯着一点,一点拿下脸上的毛巾说:“祖宗,你终于醒啦?”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点回去把毛巾放好,然后走到我床前说:“你做过了什么都忘记了吧?”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声响,下意识地看了看被窝里的自己,还好,穿着整齐的睡衣。但是当我看了看一脸坏笑的一点后,突然心跳就上了高速,我怎么会穿着睡衣呢?我怎么会穿着睡衣呢?我完全不记得我喝酒之后的事情,应该也不会替自己好好地换上睡衣吧?难道是一点帮我换的?

“一点,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点突然变了脸色,指着我的鼻子说:“老姐,你也不想想你都多大了,洁身自好一点好不好,没事跑酒吧喝那么多酒干吗?最可恨的是你害的我身上的这件衬衫要报废了,还害得我刚上班没几天就请假!”

我根本不理会他在说什么,一想到他帮我换睡衣,肺都不知道该摆在哪里呼吸了,于是冲他大喊一声:“那你也不能趁我喝醉了就帮我换睡衣!”

一点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我,两秒钟后突然大笑:“哈哈,怎么办呢?已经被我看到了,是不是要以身相许啊?”

我的眼睛由滚圆变得半睁,愤怒地双手陷在我身后的枕头里,我痛心地想,昨天才刚刚失恋,今天又知道“失身”,晚节不保啊!我抓起枕头正想向一点扔去,手机响了。

是阿可。

“小一,好点没?我已经打电话给你们公司帮你请假了。”

“我好了,就是觉得头痛浑身没力气。”我刚说完,听一点在一旁嘀咕一声:“幸亏没力气,有力气还不把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