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2/4页)

莫赤衣“嘿嘿”一笑,继续写,“前日与人在校场对捉演练,伤了对方一腿,那人同伴不服,又上场,被我打折了一条胳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咝……”,接着又揉了揉腰,“哎哟!”怎么还是这么疼?唔,让臭丫头担心的事就不要写进去了。

如此涂涂改改,然后笑眯眯默读了两遍,自觉形象高大、颇为威风,才把信放入了信封,封口之前想了想,又抽出信在末尾加了一句,“睿王殿下收到京中来信,神色十分愉悦,然阅之,焚之,偏不说与我听之。”

当慕容沅收到来信,看到末尾这一句撒娇的口气,不由扶了扶额,这个笨蛋,每次写信都是把他自己夸了又夸,写了三、四个月的信,什么有用的讯息都没有!要是眼下他人在自己跟前,早就照他脑门儿上拍过去了。

不过……,没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吧?只要哥哥平平安安的,没有意外,自己在京城也就放心了,只等哥哥凯旋而归,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欢欢喜喜的。

“你拒绝了姬暮年。”武帝问道。

“是呀。”慕容沅在旁边替皇帝爹剥松子仁儿,漫不经心道:“他不是有个门当户对的表妹么?再说了,我也没打算嫁给他,当然还是说清楚不耽误的好。”

武帝打量着女儿,确定不是因为愤怒而做出的决定,方才安心一些,又蹙眉,“朕看你平时并不讨厌他,或者……,你有什么喜欢的人?”不是每个儿女的婚事,皇帝都要过问子女意愿的,当然小女儿不同,担心道:“你喜欢阿兰若?”

慕容沅停住手上动作,摇头道:“不是。”

转头朝殿外看去,遥望北方,宇文极回去好几个月了,除了最初让人送来一封简短的平安信之外,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不知道他在东羌皇室过得怎么样?希望自己送给他的四个死士,以及炎光之心,多少能够保护他一些吧。

遥远的北方,东羌皇室重重叠叠的深宫之内。

宇文极身穿一袭玄色长袍,剑眉黑目,没有被一身黑色衣服压下去,反倒有一种暗夜之中的灼灼之光,只不过……,是愤怒的光芒!他处在一个半封闭的凉亭里,窗户微微透了个缝儿,靠得近,刚好能够看清楚外面的人影。

前几天被自己责罚撵走的奴才,再次出现在宫闱,而且还是在皇后居住的中宫,而且那个奴才没有半分紧张,而是神色自然,与同伴笑吟吟道:“哎,听说那位后头还在折腾,又让皇后娘娘处罚了两拨奴才,你说……,调来调去的何苦来呢?”

另一人嘻嘻笑道:“没法子,谁让那位小主子看不清形势,只一味的拿大,动不动就嫌奴才伺候的不好,要打要骂的。”哧的一笑,“也是皇后娘娘好耐心,陪着他玩,看他能玩到什么时候。”

“是呀,反正咱们不过装装样子,从这一处,发配到另一处罢了。”

两个人有说有笑,对主子满不在乎的渐渐走远了。

宇文极死死的咬住了牙,双手握成拳,----那些怠慢他、轻视他的奴才,皇后答应了帮自己处置,竟然只是哄一哄自己,根本就没有责罚他们!听他们说话,不过是调任另外一处,装个样子给自己看罢了。

皇后她……,把自己当猴子一样戏耍!

若只是不处置那些奴才也罢了,何须如此侮辱自己?往后还有什么脸面去指使那些奴才们?原来这些日子,自己已经在奴才面前变成一个天大的笑画!一想到此,就犹如针芒在背一般,坐不住了。

宇文极带着隐隐怒气,去找父亲,然而却被阻拦在内殿门外,宫人不紧不慢道:“大皇子来得不巧,皇上刚刚睡下,还是晚些时候再来吧。”可是话音未落,里面就传来一声娇俏笑声,“咯咯咯”的,显然是有嫔妃在里面讨好皇帝。